“小姑娘,年纪轻轻就赶着去投胎吗?”萩原研二身后的飞车党成员笑得十分张狂。
然后萩原研二就见那个眉清目秀,甚至可以用“清纯”来形容的小姑娘瞪着眼睛,横眉倒竖,咬牙切齿的脸上出现了比他们这群地痞流氓更凶神恶煞的表情。
“再不让开,我就让你们陪我的薯条一起去投胎!!”
萩原研二:?
后面那个飞车党也愣住了:“……薯条?”
对方却已经不愿意再多说,返回驾驶座似乎拿了什么东西。
就在萩原研二以为她在这种景况下没准是要掏出什么武器的时候,就见对方拿了个……额……鸟笼?出来。
里面躺着一只奄奄一息,鲜血淋漓的鹦鹉。
萩原研二:?
那个小姑娘二话不说,萩原研二甚至没看清她的动作,就已经“咻”地一下冲到了他们旁边,“唰”一下拉开了他的车门。
萩原研二下意识伸手去拦,却见那个文文弱弱的小姑娘竟然力道大得出奇,一下子甩开了他的阻拦。
萩原研二目光一厉,从她的招式中便看出碰上了硬点子,手上下了几分真功夫,却被对方以蛮力破开,“嗖”一下窜进了他驾驶室的门,然后“砰”地关上了门,一气呵成地启动了引擎,一溜烟地开走了。
徒留愣在原地的萩原研二看着自己的汽车尾气,一脸懵逼。
他,萩原研二,在22年的飙车生涯从无敌手的情况下,被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光明正大地抢走了车??
身后的飞车党跟班颤巍巍地上前,“大、大哥……怎么办?”
萩原研二沉思了一下,挥挥手,“……你先回去吧,这事我自己处理。”
说着他不再看那跟班一眼,打开那个小姑娘留下来的跑车,坐了进去。
对此,刚刚从警校毕业的萩原警官没有任何心理压力。
——对方也抢了他的车,自己这只算礼尚往来嘛。
这辆车车头已经严重受损,这大概就是那个小姑娘弃了自己的车,改为抢他的车的原因。
她的副驾上还有些斑驳的血迹,出血量非常小,分布成了一个圆形的痕迹,让萩原研二一下子就想到了刚刚她提着的鸟笼。
……所以那是她宠物的血?
他回想起刚刚小姑娘说的话,渐渐缕清了事情的经过。
她的宠物受伤、奄奄一息,所以她赶着回去治疗她的宠物?
……这种又离谱又合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他又适当地在车子里翻找了一下其他线索,发现整辆车中居然没有任何和她本人有关的身份证件,连驾照都没有。
是她习惯性将所有证件随身携带,还是她看似已经急的晕头转向,却还本能地记得在弃车前抹干净所有线索?
明明看那小姑娘冲动的表现更符合前者,但萩原研二却下意识地觉得她更像后者。
他想了想,给好友松田阵平打了个电话。
“……你说,你的车被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抢走了?”好友夸张的笑声从电话那头传来,“是你喝多了还是我喝多了?”
萩原研二握着方向盘,指尖轻点两下,漫不经心道,“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我记得我的车上有一组你寄放的定位器,你查一下,应该能查到她的位置。”
松田阵平反应过来了,呛得惊天动地,“……咳咳咳咳,所以这是真的??”
然后就听他远离了手机,朝着身边叫了两声,“降谷?降谷??降谷零!醉傻了吗!把我电脑拿过来。”
另一个熟悉的声音嚷嚷了两声:“没、没醉!”
松田阵平嘟囔了一句:“啧,都这样了还没醉,景光,你帮我……怎么又倒了一个,班长!!”
萩原研二揉了揉额角,挂断了这个不靠谱的好友的电话。
他想了想,打电话叫了拖车。
拖车公司和松田阵平的回电是同时到的,他看着拖车公司把跑车拖走,然后接通了好友的电话。
“查到了,你的车现在在东京的佩特宠物医院——这么点的时间就开了一百多公里,她是要起飞吗?”
*
又过了半小时后,佩特宠物医院。
“古川小姐,您不用担心,子弹已经取出来了,您的宠物现在生命体征正常,但以防万一,还是需要再留院观察几天。”
兽医褪下口罩,朝古川久弥沙友好地笑了笑。
古川久弥沙终于松了口气,“……那就好,住院的话,要办什么手续吗?”
兽医向她介绍了一下手续流程,然后犹豫了一下,“但是……额,我是说,您的宠物受的是枪伤……您要不要考虑……报警?”
古川久弥沙早就想好了说辞,“我是去郊外踏青的时候没有看好我的宠物,让它飞走了,找到它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我也不知道它发生了什么,应该是误入了黑梆火并现场,我当时急着带它来医院,也记不得具体是在哪出的事了。”
兽医本能觉得有些不对,挠了挠头,但似乎找不到什么更合理的说辞去劝说她。
毕竟就算要报警,也得有个合法理由吧?
“这里发生了枪|战,中枪的是一只鸟”——这种理由怎么看都是在浪费警力吧?
“……那好吧,您先和我来办个手续。”
古川久弥沙点点头。
平心而论,她算不上说谎。
她来到这个世界已经过了半年,大概是从她脑子里提取了“做个普通人”的关键词,她这个世界的身份只是个刚刚入学的普通大学生,没有任何其他马甲身份。
但深知柯学世界99%的悲剧源头都来源于组织的古川久弥沙这次选择抢先行动。
她仗着对组织的了解和系统的外挂,开始给组织的各项活动和交易暗地里使绊子。
倒不是她不想直接覆灭组织,但现在的时间线中,降谷零和赤井秀一还没有进入组织卧底,如果她行动过快导致剧情被更改得太厉害,那后续会发生什么她也说不准。
更何况她现在确实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就算有系统的帮助,也做不到一个人就覆灭这么庞大的一个组织。
今晚是出了意外,薯条中枪了。
她这半年来已经习惯了和薯条同进同出,它总是乖乖待在她身边,和从前一样插科打诨,让她几乎忘记了它现在也有了实体。
然后它就中枪了。
虽然理智告诉她那是系统,她死了它都死不了,但看着它奄奄一息的样子,她做不到无动于衷。
更何况它已经连话都说不了了,也久久没有让自己自愈的意思,她只能一路飙车返回东京给它治伤了。
事实上她刚刚脑中一片混乱,甚至连自己抢车的对象是谁都没看清。
……不管了,反正一看就是在法律边缘大鹏展翅的飞车党,总不可能报警,到时候等系统醒了查到对方的身份,把车子还回去就是了。
她去前台办完了手续,刚想转身去宠物病房看看薯条的情况,就看到宠物医院门口走进了两个熟悉的人。
22岁的松田阵平和降谷零。
……还是似乎刚刚醒酒的松田阵平和降谷零。
她目不斜视地路过他们,往病房走去。
身后传来了降谷零的声音:“您好,请问一下,有没有一个带着一只受伤的鸟来治疗的小姐?她走的太急,重要的证件落在我们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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