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的火柴滑动声在耳边响起,古川久弥沙侧头,看到了站在窗边抽烟的他。
她决定先沉默着缓一缓,趁机将系统现在还能用的功能搜刮一遍,再将先前兑换的道具清点一遍,开始重新制定策略。
她将物品清单过了一遍,目光突然在某个道具药品上停留。
——那是一个她曾经觉得狗血无厘头的道具,但此刻用起来,仿佛刚刚好。
她思忖片刻,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看着他的背影,幽幽哽了一声,“……你到底想怎样?”
琴酒不说话,只是安安静静地将一根烟抽完,待烟味散尽,关上了窗户。
没有了新鲜空气的流动,室内再度陷入窒息的沉默。
他终于开了口,“现在这样。”
现在这样,就好。
他已经得到了她,她终于被关入了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囚笼中。
剩下的,他有足够的耐心和时间去慢慢获得。
她声音颤抖:“我不是你的宠物。”
琴酒走到了床边,伸手解开了上衣的纽扣。
他的指尖修长凌厉,让古川久弥沙不由地想起它们穿梭在自己感官中的感觉。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微微俯身,金发顺着他的动作垂落,落入了她的颊侧。
“看来,你已经休息好了。”
这四天的时间里,她就这么静静躺在他的旁边,几乎一度让琴酒回到了她给他挡枪昏迷后的那一段时间。
那种仿佛流沙逝于指尖,无法掌控,只能眼睁睁失去的感觉。
他喜欢真实的她,恸哭也好,憎恶也罢。
他也喜欢鲜活的她。
而能让两者在她身上结合绽放的方式,只有一种。
他不加掩饰的意思让古川久弥沙嫌恶地皱眉,身体往旁边避了避,却被他卡住。
“……你是发|情的疯狗吗?”她咒骂。
琴酒笑了一下,“那你觉得,自己是什么?”
一向牙尖嘴利的古川久弥沙难得哽了一下,却反应飞快地开口:“受害者。”
琴酒没有说话,只是沉下了身。
她在这方面从来都不是他的对手,他轻易地掌控着她每一丝呼吸,每一分感官,占尽主导的自己永远可以轻易地将她逼成想要的模样。
他享受于此,从前是享受那份破碎的美感,现在,是享受这样驯化调|教的过程。
似乎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对自己的感情。
她这几日的梦中呓语琴酒都看在眼里,她连梦中都满是自己的身影。
哪怕是憎恶,也没有关系。
他终究成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她无可救药地在意着他。
终有一日,他会将她的这份在意转化成依赖,酿成她再也离不开他的本能。
从那天开始,古川久弥沙试遍了各种逃离反抗的方法,折腾了整整一个多星期,每一次都以迎接琴酒疯狂的掠夺为终点。
离那一夜她落入他的手中,已经快过去了两个多星期。
她把握着情绪发泄的度,从一开始的勉强冷静到后来的歇斯底里,又在一次次的失败中绝望疯狂。
与之相反的,是她在他怀中渐渐沉沦的模样。
他越来越熟悉她,熟悉她躯干的每一寸,用那般深入灵魂的颤栗潮涌一分分侵蚀着她的神智。
她在逃跑上的反抗越来越激烈,在其他事情上的抗拒却愈发不堪一击。
有一晚她贴着冰冷的墙面,身后是他炙热的呼吸。
他音调含笑,却是与身体温度截然不同的凉意:“你越来越迫切逃走,究竟是想逃开我,还是……”
他炽热的呼吸拂在她的耳畔:“你想逃开自己?”
逃开逐渐被征服的自己,逃避着终有一天会被彻底驯化的可能。
她在他的怀中越来越驯服,几乎已经说不出牙尖嘴利的话,但听到这句话后,她知道转折的时机到了。
在那之后的一天,她似乎没有了干劲,一整天都没有闹腾,等到琴酒晚上回来的时候,只看到她沉默着坐在床上。
这半个月内他并没有时时陪在她身边,他毕竟还有自己的正事要办。
而对于现在手无缚鸡之力的她,房子周围的警卫足矣。
他提前将房间内所有可以当做武器的东西替换收起,连用饭的碗筷都是塑料的,镜子玻璃等易碎品更是毫无踪迹。
唯一可以用作武器的,只有沉重的家具,以及可以作为勒绳的被单布料
但现在的她没有那个力气。
每晚她晕过去后,他都会缚着她,一针一针地给她注射足量肌肉松弛剂。
她的力道越来越弱,到现在已经只剩下寻常吃饭用餐的力气。
琴酒脱下外套,挂在了一旁的衣架上。
他坐到床边,将呆愣的她揽入了怀中。
他身上还有些淡淡的血腥味,古川久弥沙不着痕迹地观察了一下,并非是他的伤口。
琴酒似乎很喜欢在回家后抱她一会儿,无论是最开始挣扎着不肯就范的她,还是近几日了无生气的她。
“你今天没有好好吃饭。”
每日三餐都有专人送来,她吃了多少也自然有人给他汇报。
古川久弥沙不回答,琴酒掰过她的下颚,强迫她直视着自己。
“想让我喂?”
听到他这句话,怀中无力的身躯下意识抖了一下——她不愿意回想曾经被他强迫“喂食”的体验。
琴酒很满意她的颤栗,伸手拂开了她额边凌乱的鬓发,重新将她揉入怀中。
“我叫人送一份夜宵,吃光它。”
说着他放开她,起身去打电话。
就在他转身的瞬间,一直呆滞又温顺的古川久弥沙骤然暴起,手中有细微的银光闪过,对着他的脖子狠狠刺去!
她爆发出来的力道与她这个星期以来表现出来的力道截然不同,虽然仍比不上巅峰时期,但却足以打轻视的人一个措手不及。
但琴酒从未轻视过她。
他几乎瞬间便反制了回去,扭住她的手腕,手中那根凶器也“啪”地一下掉在了地上。
琴酒定睛一看,是一段微微弯曲的钢丝。
就在他下意识思索她是从哪里得到这东西时,古川久弥沙一直藏在身侧的左手动了——在右手上的钢丝被他缴械后,她露出了左手上的钢丝。
也是一截钢丝,却比刚刚那一截更为锋利,她将手一扭,毫无犹豫地向自己的脖颈扎去。
——不是面前的琴酒,是自己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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