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被整个拉倒在沙发上,但古川久弥沙还是没有收手,趁着他身体不稳的瞬间,直接伸手一掼,将他一把扔到了一旁的茶几上。
松田阵平整个人撞上茶几,将上面的玻璃直接推开,砸到了地上,玻璃碎裂的巨响顿时响彻整个客厅。
哐啷——
这声巨响将厨房中的降谷零给惊了出来,也将一旁正在梦游的古川久弥沙终于震醒。
她睡意迷蒙的眼中恢复了光彩,看到了旁边的满地狼藉,愣了一下后,整个人跳了起来。
“松田!!抱歉抱歉……我、我不是故意的……”
茶几玻璃碎了一地,松田阵平躺在满地碎玻璃中,模样十分狼狈。
她赶忙跑过去蹲下查看他的伤,松田阵平却骤然喝住她:“别过来!都是玻璃!”
古川久弥沙愣愣地看着脚下的玻璃,一个恍神间,她跪倒在碎屑上,身上被划开了几道口子。
降谷零赶了过来,将两人拉了起来:“你们怎么了?”
他就做个饭的功夫,这两人居然就打起来了?
古川久弥沙赶忙揽锅:“我、我的问题……我应该是,做噩梦了……”
她揉了揉有些抽疼的额角,“抱歉,我有些应激了,松田,你没事吧?”
说着要去查看他的伤口,却被松田阵平一把拽住:“我身上没伤,但你受伤了。”
这几日已经有了入冬的苗头,他身上穿的是厚衣服,玻璃碎屑并没能拿他怎么样,甚至都没有划开伤口。
倒是古川久弥沙,由于屋子里开着暖气,她身上只穿了一套宽松的居家服,胳膊和大腿上被割开了几道口子。
古川久弥沙摇摇头:“我没事,就几道小口子。”
说着她反抓住松田阵平的手,继续道歉,言语间竟然有些颤抖:“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就是……抱歉,我、我也不知道……我不是……”
见她情绪不对,松田阵平喝住了她:“古川!”
正陷入某种莫名情绪的古川久弥沙被他一喝,这才彻底清醒过来。
她的样子太不寻常,松田阵平皱眉,掰过她的肩膀:“你到底怎么了?做的什么梦?”
什么样的噩梦才能这么有攻击性?
她醒来后下意识做的攻击动作,比起他们这种人习惯性的警惕与自卫,更像是一种充满攻击性的推搡。
古川久弥沙抿了抿唇,像是想说什么,最终却还是摇摇头:“……不太记得了,你们知道的,梦里的事情……醒过来就忘了。”
她顿了一下,再度重复道:“就是普通的噩梦……是我反应太大了,抱歉,误伤到了你。”
松田阵平见她不想说,也就不强求,他叹了口气,将她拉离了沙发边。
降谷零正在一旁收拾满地的碎玻璃,见状抬头提醒了一句,“药箱在电视机左边的柜子里,第二层。”
古川久弥沙赶忙摆手:“不用不用,都是小伤……”
“不!行!”松田阵平回头瞪了她一眼。
她被松田阵平按到了座椅上,他反身去翻找橱柜,找到后走回她面前。
药箱“哐”地一下砸到了旁边的桌子上,古川久弥沙被吓了一跳,生怕这张桌子也被砸了。
她按住有些暴躁的松田阵平,“你……先消消气?”
松田阵平一把摘下脸上的墨镜,也“哐”地一下摔在了桌上,看的古川久弥沙又一跳。
“我能生什么气?”
他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反正你们也习惯了什么事都不和我说,我要掺合进你们这些大忙人的事是我不自量力,被误伤纯属活该!”
古川久弥沙:……
得,她看出来了,松田阵平今天是带着火气来兴师问罪的。
又或许他最开始其实没有这个想法,但是在自己做噩梦误伤了他,又不肯告诉他噩梦的具体内容后,他积攒了许久的怒火与不甘便这么爆发了。
她决定先不去触他霉头,只是小心翼翼地伸手勾了勾他的指尖:“松田……你先把创可贴给我?”
松田阵平看了她一眼,最终还是狠不下心不理她,硬邦邦来了一句:“手。”
古川久弥沙伸手,松田阵平一把抓了过去,力气虽大,但没有碰到她的伤口。
他拿起镊子将她伤口中碎玻璃渣挑掉,拿酒精消过毒后,贴上了创可贴。
古川久弥沙趁着他在专心处理伤口的时候,慢慢和他解释:“那些事,我们也不是故意瞒着你的嘛……”
松田阵平撩了一下眼皮,凉飕飕地接话,“是任务需要,是保密协议需要,是为我的安全着想,不是不信任我,是不想我卷进危险的事情——这些说辞降谷零已经说过一遍了,你还有要补充的吗?”
古川久弥沙:……
不得不说,松田阵平这浓眉大眼的存心挤兑起人来,竟也能让人哑口无言。
她觉得有些难办了——毕竟说起这些道理松田阵平都懂,但他还是心里不痛快,那就得从其他方式入手去消他的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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