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鹰被吓得忙低下头不敢动了,因为自己一家就是被这种模样的人所杀,他们有着自己难以理解的力量,根本毫无反抗之力。
白沚淡金色瞳孔里倒映着苍鹰,伸出手来摸了摸鹰头,苍鹰瞬间回忆完了一生所见之事,仿若过去几十年都只不过是一梦间。
“走吧,这山头可不是你待的。”白沚拂袖一挥长空百丈过群山,把这只苍鹰送走了。
对于鹰类,白沚并没有曾经的仇视敌对,蛇妖与蛇是两个不同的生命层面,这鹰对普通蛇儿是死敌,落在白沚眼里它和一块土,一棵树没什么不同。
不提这世间万物高低贵贱的划分,至少在白沚这个神明眼中,众生平等,神爱万物。
站在高山之巅,俯瞰人间,神宫峰的山路上跪满了一地人,自从孝感动天的传闻被天下百姓广为人知后,便有了这个“朝圣”的画面。
每年的六月六日,都会有一批人从神宫峰山底绕着蜿蜒曲折的山路,进行朝圣,三步一跪,九步一叩,不问风餐露宿,只求那远方金顶之雪洗涤心灵,纯洁无暇。
但也有很多人是为了所求之事而朝圣,人无法做到的事情就想要求神来做。
白沚轻叹一声,有些人是真正的朝圣者,但有些人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其中不少人都在卖惨,让自己要多惨有多惨,生怕虺山上的自己看不到他们悲惨表面之下的那一颗肮脏的心灵。
卖惨在白沚这里是行不通的,他是一个仁慈的神,可不代表他是一个容易被感动的神。
他可以被一个虔诚信徒感动而显圣,也可以漠视那些心怀不轨之人在朝圣途中折磨得半死。
除此外,还有很多贪婪贪心的忠诚信徒,哪怕他们磕死在这条朝圣路上白沚也不会有分毫的触动。
毕竟他是一条冷血的蛇类,感情这种东西他可以伪装,但很少会体验。
白沚抬起头,风从他修长的指尖划过,吹向远方的人间,这是神明抚过的风儿。
天上炽热太阳,山上白蛇躯体沉睡,白沚以元神之躯出现在了天地之间,没了肉身束缚,他第一次感觉到元神如风,自由散漫,元神如水,无拘无束,元神如云,变幻莫测,世间一切的羁绊都仿佛斩断,他是自由的,古来万事东流水,此生逍遥天休问。
这是他第一次元神出窍,第一次毫无隔阂的与天地相融。
头上是天,脚下是地,中间是我,天我地,我为人,非彼之人,天法地,地法人,人法道,道法天地又是道法自然。
这种玄之又玄的感觉让白沚元神近乎融入到了天地之中,他的双目视野不再是蛇类的视野,而是以苍天大地的视野再观天地。
九重天高之下,十重幽冥之上,群山中最高最险峻的峰头,有一只白色巨蟒盘踞山巅,白蛇通体无暇如雪,仿若天地所造之灵,如一只古老的神兽毅力天地之巅。
白蛇猛然间昂首,顿时九重天暗,十重地颤,狂风骤雨急至,雷霆滚滚,天火翻腾,大地之上江河之水暴涨,洪水肆虐,寒雪万里,天地气象一片混乱,恍若混沌。
白沚恍了神,这是他未来的法相吗?在水月镜花幻像里推演出来的未来。
这看似炫酷勾引天地气象的出场方式怎么看都是灾难降临的异像啊,这可不太好。
沉稳了心神,白沚盘坐而下,坐在自己的蛇头上,报元守一,蛇躯内玄武玉髓在极速被炼化着,幻境中一轮明月高悬,玄武神像蛇身主天之水,龟相主大地之土,水土本相克,却在神兽之身上完美融合。
白沚心神一闪,明月两分,一轮明月,一轮暗月,明月高悬的背后其实是暗淡无光之月,白蛇望月,光化月影之下,蛇影对玄月,蛇身对明月。
一黑一白一蛇一影,仿若太极黑白,衍生阴阳平衡太少初阴。
白沚的心神陷入到那轮旋转的黑白太极之中,过了春夏秋冬都不曾再从中出来。
他的思维里陷入了太多的阴阳平衡,身与影,白与黑,太阴与少阴,再到水与火,光与暗,日与月,种种太极阴阳都被他的思绪衍化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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