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几句,她蓦然转身,一边拉上自己裙子背上的拉链,一边头也不回离开了这间总统套房。
霍靳西静静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有那么一瞬间,心脏的某个位置似乎抽搐了一下。
她说,郎心如铁。
这四个字一时间竟反复回响在他的脑海,挥之不去。
有些剧情,明知是戏,难道也会入戏?
……
夜里十点半,容隽在沙滩上找到慕浅时,她正穿着一身火红的纱裙,跟随一群外国游客又跳又唱,喝酒吃肉,好不热闹的样子。
一眼看到人群外的他,慕浅兴高采烈地朝他挥了挥手,好一会儿才从那群热情的游客中脱身出来。
“找了你好一会儿。”容隽说,“我差点以为你生我气自己先飞回去了。”
“你还知道你对不起我啊?”慕浅微微凑近他,轻嗅了一下,笑了起来,“Hermes,尼罗河花园,嗯,这香水气质蛮符合你那位前妻。”
容隽听了,先是微微一怔,与她对视片刻之后,渐渐笑了起来。
慕浅瞥他一眼,转身走向酒店的方向,“你倒是称心如意了,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受尽冷风吹。”
容隽倒确实没想到慕浅会在沙滩上跟一群老外玩,事实上他从乔唯一的房间出来后,给慕浅打电话不通,他先去了她的房间敲门,随后又去了霍靳西的房间敲门,然而两间房却都是无人应答的状态。
“浅浅,我很抱歉。”容隽忽然十分郑重地开口道。
慕浅转头看他一眼,“请我喝酒吧。”
她的样子实在洒脱,容隽也很快笑了起来,说:“好。”
坐在酒吧里端起酒杯,慕浅八卦本性立刻暴露,“要不要给我讲讲你和她的故事?”
容隽竟沉吟许久,才微微苦笑起来,“一时之间,还真是不知道从哪儿讲起……”
慕浅耸了耸肩,“反正我有的是时间。”
容隽听了,忍不住看了她一眼,话里有话,“我原本以为你今天晚上应该会很忙。”
“我原本也这么以为的。”慕浅主动和他碰了一下杯,笑出声来。
……
两个人在酒吧里一直待到凌晨两点,繁华将近的时刻,慕浅终于恋恋不舍地起身离开。
谁知道刚刚走进酒店大堂,迎面走上来一个人,竟然是齐远。
“慕小姐。”齐远看着她,“霍先生在房间里等你。”
慕浅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仿佛没听清,“你说什么?”
“霍先生在房间里等你。”齐远于是一板一眼地又重复了一变。
慕浅转头看向容隽,“当着你的面对我说这种话,是不是太不给你面子了?”
容隽听了,只是掩唇低咳了一声,并不表态。
慕浅这才转头看向齐远,“这是他叫你来给我传达的话?那你也帮我向他传达一句话。”
“什么?”齐远眉头紧皱,似乎意识到什么。
果然,下一刻,慕浅朝他竖起了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