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嗓门大,让我去说!”
李文侯点了点头:
“先用陈懿,泠征,看看能不能把城骗开,再用张温,袁滂,他们两个都是大官,也不知道好不好用!”
听到这话,北宫伯玉咧嘴一笑,随后骑马走出大军,现在的他很不一样,身上穿着大汉将军铁甲,那本就魁梧的身形,看着就很有压迫感。
他先看了一眼汹涌的护城河,眼神之中满是忌惮,随后抬头看向城头,近乎有些高不可攀,眼中忌惮越发浓郁。
北宫伯玉大吼一声,宛如惊雷凭空炸响,震动城上以及城下:
“城上的人听着,出来一个能够做主的人!”
卢植看到他那一身铁甲,便是已经眉头紧皱,随即直接喝道:
“我是卢植,卢子干,现在城里由我做主,你是何人?”
此时就在数万人的注视之下,北宫伯玉感觉浑身都在燃烧,能够带兵围攻长安,这份成就让他着迷:
“湟中义从……北宫伯玉!”
卢植眼神冰冷,湟中义从算是大汉的编外部队,竟然跟着造反,简直不可饶恕,他压住了怒火:
“你们想干什么?兵围长安可是死罪!”
北宫伯玉豪迈大笑:
“什么死罪?我不知道!你看他们是谁……”
于是乎,陈懿,泠征,这两个倒霉蛋又被推了出来,前者的脸上都是想死的表情,后者的脸上已经完全麻木。
北宫伯玉继续说道:
“我们是奉陈太守,泠校尉的命令,清君侧,诛宦官,还不快把城门打开,迎接我们进城!”
卢植看向那两个倒霉蛋,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他一眼就能看出来,坚定的冷声道:
“挟持朝廷的两千石,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
北宫伯玉顿感棘手,这个家伙不好糊弄,于是他又再次说道:
“那你再看他们是谁……”
说完之后,张温,袁滂,两个新倒霉蛋也被推了出来,他们两人没死在陈仓城,终将面临这个情况。
张温,袁滂羞愧难当,恨不得直接去死,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而且北宫伯玉还在大声介绍:
“这个是张温,朝廷的卫将军,那个是袁滂,朝廷的西中郎将,他们也认为我们是对的,现在已经弃暗投明,还不打开城门,你才是真正的死罪!”
卢植看着青筋暴跳,一是痛恨叛军无耻,二是痛恨两人无能,才让大汉遭此羞辱。
朝廷的卫将军,西中郎将竟然成了叛军的俘虏,卢植一拳锤打在城墙上,他愤怒的喝道:
“凡我大汉之臣,有死之荣,无生之辱,今日只要我卢子干还有着一口气,尔等叛军休想进城!”
这有力的呐喊,不但是让城头守军士气提升,就连城下叛军也是被其镇住。
北宫伯玉作为一个武夫,见到卢植如此强硬,他也是暴怒道:
“你再不开城门,信不信我现在就将他们杀掉?”
卢植已经心存死志,自然不会再受威胁,说守住城,就守住城:
“要杀便杀,无需多言!”
北宫伯玉虎目圆睁,但是他也无可奈何,这个家伙没法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