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还未反应过来,手中的自行车就落在了满身暴戾气息的男人手里,不过眨眼的瞬间,自行车就像离弦箭般冲了出去。
哪怕是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到傅宅,双腿也还是跑不过四轮。
傅桑宁满头大汗回到傅宅的时候,天色早已暗了下来。
脑海中不断回想起在监控画面中看到的那一幕,想起他的沅沅不停呼喊自己名字,自己却不能及时赶到她身边的场景。
双手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傅桑宁丢下自行车走进大门的那一刹,管家方伯眼中浮现出疑惑来。
方伯,“先生怎么这么快回来了?晚餐已经准备好了,还是要端上楼么?”
“夫人呢?”
方伯听着他喑哑的嗓音,皱眉道,“您走后夫人一直在楼上没有下来,怎么了先生?”
方伯的模样不像是在骗人。
傅桑宁收回看着他的目光,旋即三步跨作两步冲上楼。
用力推开房门,偌大的卧室里早已不像他离开时那么整洁干净。
洗净的水果掉了一地,房间里摆放着的不少装饰都被丢在了地上。
屋里没有开灯,脚下的异样让他低下了头。
在看到水果刀的时候,傅桑宁瞳孔一缩,“沅沅!”
回应他的是一阵似有若无的低泣声。
打开手边灯源的开关,傅桑宁走近大床,发现刚才还在监控画面下的傅健此时躺倒在地毯上,进气多出气少,俨然是一副受重伤的样子。
只是傅桑宁这会儿压根没有心思‘关照’这位大伯。
顺着低泣声的声源往床角看去,待看清楚躲在床角不敢哭出声的沈幼沅时,傅桑宁的心口一颤,本就喑哑的嗓音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
还是沈幼沅先抬头看到了他的身影。
哭红哭肿的杏眼在看到他时登时迸出光来。
“傅桑宁!阿宁!”
怀中扑进一人,这要是在半个小时前傅桑宁一定乐得看见这一幕。
今时今日,傅桑宁只想手刃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傅健。
感受到怀里的轻颤,傅桑宁紧紧抱着她,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没事了沅沅,我回来了。”
哪想怀中人在听到自己这番话后哭的愈发厉害了。
泪水洇湿了他的白衬衫沾湿他的胸膛,烫的像是岩浆一般让他喉结上下滚动。
“是我不好,我不该把你一人留在家,没事了沅沅,没事了......”
他一遍遍不厌其烦地安抚着怀中人,温柔低哑的嗓音与他的一双凌厉泛红的眼眸截然不同。
他不是傻子。
傅健的野心从来都光明正大摆在他眼前。
对方要傅氏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他本以为今天他已经把人赶出家门,傅健近期就不会再自讨没趣上门。
他太自负了,造成了今天这样不可挽回的局面。
怀中的人情绪逐渐安定下来,傅桑宁垂眸看了眼她被锁链捆住的手腕。
因为不停在房间里‘逃窜’的原因,原本白皙纤细,吹弹可破的皮肤,这会儿被锁链磨红,甚至有的地方破了皮,血液已经凝固。
以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他甚至看不得她有一点磕碰。
泛起红血丝的眼眶变得更红了。
傅桑宁给内线打了电话,要管家拿钥匙上来。
方伯甫一上楼看到卧室凌乱成一团,内心的震惊不比傅桑宁的小。
毕竟他始终待在屋子里,傅健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又是什么时候上楼闯进了夫人的房间,他更是一概不知。
沈幼沅已经哭的累了,方伯上来送钥匙的动静并没有把她吵醒,就连她被转移了房间的事她也不知道。
横抱起怀中的人儿,傅桑宁抱着她走出卧室,“在我送你去见爷爷之前,你最好给自己找个充分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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