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恒还不知道事情前因后果,这会儿见两人之间气氛僵硬,又听好友说的话,心道不妙。
连今天过来找好友是为了何事都忘了,纪恒赶紧脚底抹油,逃的比谁都快。
办公室门被重重关上,本就僵硬的气氛,在门被关上的瞬间更是仿佛化作了实质。
温热的大掌不断在细腰上摩挲,傅京墨按着不断在怀中挣扎的妻子,眼底的浓墨仿佛要喷出火来。
“他跑了,沅沅要追上去?”
“傅京墨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和纪恒没有半毛钱关系,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沈幼沅力气远没有男人来的大,推搡了半晌也拉不开两人之间的半分距离。
最后她干脆选择放弃,由于惯性的缘故,她一放松力道,整个人直接扑进了男人怀中。
自暴自弃地合上双眸,她道,“你爱怎么想怎么想,我不干了!”
去他娘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要是救不了傅京墨就得下地狱的话,那她选择下地狱。
可她不知道,如若她当真会下地狱,抱着她的男人也会把她拽回到自己身边。
傅京墨见她放弃挣扎,以为她默认了与纪恒的关系。
心下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只想把纪恒铲除后,他再把她锁在自己身边,让她一辈子看不到别的男人,一辈子只有他一人。
好歹她不再挣扎,傅京墨伸手在她的后颈上轻抚,“怎么不可能没有关系,世界上有太多的一见钟情,沅沅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沈幼沅摇头。
她莫名其妙被拐上车,身上又莫名其妙多了个全国首富的隐婚妻子的头衔。
如果对方是想捉弄她也就算了,偏偏两人有那么多‘合照’,还有她送给他的‘定情信物’。
两天了,沈幼沅的脑子依旧转不过来,她到底是什么时候与傅京墨相识的。
脑海中忽然窜出昨天傅京墨扯开自己衣衫,说要证明两人之间关系的画面。
手指不由得触碰到自己锁骨上的那副纹身,当年自己顺手救了个少年的画面如潮水般纷涌而来。
傅京墨见她摇头,只当她是在说气话。
眼下看到她手指轻抚锁骨上的纹身,他抓起她的手,在她粉嫩的指尖上落下一吻。
“当年车祸,你的锁骨剐蹭到了小石子,导致伤口有些深,因为缝针不能吃好吃的,沅沅还在医院里生了好大一通气,沅沅还记得吗?”
这件事早过去多少年了,沈幼沅只隐约记得一些片段。
记忆中自己好像确实因为伤口,情绪崩溃过。
但那时候她生气是因为不能吃好吃的?
“你怎么知道?”
她都记不清的事情,他怎么记得一清二楚?
傅京墨垂眸看了她一眼,眼底的情绪是沈幼沅看不懂的。
“沅沅果然忘了。”
带着薄茧的指腹在怀中人的鬓角轻抚,傅京墨薄唇微微上扬,“这是我们初识的记忆,是珍贵的记忆,沅沅怎么能说忘就忘。”
沈幼沅心里骂了句娘,她怎么说什么都有错?
傅京墨将她懊恼的神情收入眼底,薄唇抿了下后又松开,“是我陪沅沅一块儿去的医院,那时候的沅沅真是不讲理,缝了针后就要我负责。”
“那段时间沅沅吃的食物都是我让后厨准备的,这些沅沅应该还记得吧?”
傅京墨至今还记得,当时小妻子吃到后厨做的食物后,满脸喜悦和满足的模样。
唇角上扬,傅京墨眼底浮现出丝丝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