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不闹腾了,可傅京墨洗完澡后还是爬上了大床的另一侧。
床很大,是当初傅京墨专人遣人定制的。
为的就是能全方位无死角抱着小妻子,哪怕两人再闹腾,大床也会相安无事。
掀开被角的时候,他听到了一阵平缓的呼吸声。
透过台灯看过去,就能瞧见小妻子睡得正香的模样。
当真是没心没肺,她的男人就睡在身边,她不防着也不害羞,直接就这么睡了。
这是个欺负人的好机会,可傅京墨一点儿也不着急。
他在床中央躺下,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瞧,三五分钟过去,原本蜷缩在角落里的小妻子自动滚进了他怀里。
薄唇的笑意加深,伸手把躲在被子里透不上气的小妻子挖出来,傅京墨勾着她的下巴,低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晚安,沅沅。”
回应他的依旧是一阵平稳的呼吸。
一夜无梦。
沈幼沅有些睡眠障碍,夜里经常做光怪陆离的梦。
难得这一夜都没做梦,她醒的格外早。
甫一睁眼,入眼的便是男人放大的五官,那一刹,她被吓得整个人身子僵住。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苏醒,还在沉睡中的男人睁开双眸,“沅沅早安。”
额头上被亲了一下,回过神来的沈幼沅当即后退。
只是她的腰身被一双手臂紧搂着,无论她如何退,都逃不出男人的手掌心。
“你......你睡觉干嘛搂着我。”
二十多年都是自己一人一间房的沈幼沅还不习惯与人同床共枕。
她想挣脱开男人的双臂,奈何男人不想她走。
还未彻底清醒的傅京墨听到她的问话时,眨了眨眼的同时,低头埋进她温软的脖颈间,照旧深吸一口气,“沅沅还在玩儿陌生人的戏码吗?”
“是不是老公做错了什么,我改好不好?”
沈幼沅头皮发麻。
她一心想逃,没有顾忌男人的情绪。
因此在肩头被咬了一口的时候,她不由得惊呼出声,“疼!”
傅京墨闻言红着眼眶舔了舔她渗血的肩头。
一觉睡醒,相识近十年的小妻子又开始演陌生人的戏码,他的心比她的伤口还要难受。
抬手用手指在她的后脖颈上轻抚,傅京墨与她的额头相触,“沅沅还认得我吗?”
沈幼沅想摇头,彻底清醒过来的脑海中想到了什么,赶忙点头,“认得。”
傅京墨勾了下唇角,“我是谁?”
“老......老公。”在男人的注视下,沈幼沅说出这个称呼的时候,依旧觉得羞耻。
“沅沅还记得我们是什么时候相识的吗?结婚日期呢?”
这下可难倒了沈幼沅。
按照她现在的人设,不论是两人相识的时间,还是结婚日期,她都不知道。
也不知道傅京墨病情太重的缘故,他如今的情况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难搞。
“沅沅想不起来了吗?”
方才就在她后颈软肉上轻抚的手指力道加重。
沈幼沅闷哼一声,干脆自暴自弃闭上双眼随便猜了个数字,“是我的生日。”
男人停下了动作。
沈幼沅缓缓睁开,入眼的便是男人带笑的眼眸。
双唇被男人封住,下一秒,她的唇齿被撬开,“这才是我的乖沅沅。”
沈幼沅心下惊诧,没想到她只是随口猜了个日期,就猜中了两人的结婚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