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傅悦被特助带走,沈幼沅还未想好该如何回应男人,忽然身子一轻,就见男人抱着自己往休息室方向走去。
“谁教的沅沅光脚乱跑的?”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沈幼沅抬起头看了眼他的下颌,双唇嗫嚅,“刚才好多人进来。”
傅商陆做事有他自己的一套准则。
就好比今天必须让傅悦栽跟头。
再比如,他不允许小孩儿光脚乱跑。
沈幼沅还记得当初刚在傅商陆身边的时候,她时常半夜找不到他,惊醒后总会光脚在傅宅乱跑找人。
最后在书房发现男人,她甚至还没来得及控诉,就被男人抱在怀中,温热的大掌圈住她纤细的脚腕。
‘下次再光脚乱跑,小心我这辈子都让你下不了床。’
男人的霸道让人畏惧,可她始终不长记性,夜里找不到他依旧会光脚跑去书房找他。
之后的次数多了,男人软硬的法子都用了都管不住她,临了只能放下手头上的工作,陪她一觉到天亮。
好不容易给小孩儿养好的习惯,如今再次被打破。
傅商陆冷肃的面容上浮现出不满。
在床沿坐下,他抱着不断在怀中挣扎的小孩儿,手掌再次圈住她的脚腕,“这双脚是不想要了,嗯?”
沈幼沅怕痒,浑身上下除了脸颊,哪儿哪儿都碰不得。
这会儿脚腕被禁锢,动弹不得,她下意识要缩回双脚,却被男人的一记眼光吓得僵住动作。
“先生,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贝齿紧咬下唇,光脚踩在地板上对于她来说只是件再普通不过的小事。
可傅商陆却固执的不行,每回被抓住,都要说上许久。
伸手拿过放在床边小几上的湿巾,傅商陆听着耳边小孩儿的认错声,并未出声说什么。
小孩儿天生冷白皮,连带着双脚也生的好看。
傅商陆有个无人知晓的小癖好,每每他看到小孩儿的双足时,就会被勾的走不动道。
这个小癖好他谁都没有说,生怕小孩儿吓着,往后再不敢靠近自己,每回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总在克制。
故而每次看到小孩儿光着脚来找自己,他总会呵斥她。
抽出湿巾在小孩儿的脚底板上轻拭,许是他的动作太轻柔,小孩儿痒的不行,双脚不断抽动,想要躲开他的动作。
一双黑眸微阖,傅商陆微微睁开眼皮看了她一眼,“弄干净后乖乖穿上鞋子。”
沈幼沅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这比方才在傅悦跟前接吻还要让她受不住。
双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她很想告诉他,她可以去浴室冲洗一番,用不着拿湿巾仔细擦干净。
但是男人的情绪似乎并不太好,她只能咬紧牙关忍受这份酥痒。
偶尔实在受不住了,才会像小猫似得哼哼两句。
反观傅商陆,持着不变的表情,手上动作却像是在擦拭珍宝,仔细轻柔的不行。
如珍珠般一颗颗圆润的脚趾头乱动,傅商陆喉间滚动,旋即沉声道,“不要乱动。”
被呵斥的沈幼沅顿时僵住小身板,只是她并不知道男人说的是她的脚趾头,十指蜷缩,彰显出她此刻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