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亲昵的举动在二人之间早已见怪不怪。
但沈幼沅还是不适应。
现在傅靖淮是单身,以后要是有了对象,知道他对自己这样,肯定会吃醋闹脾气。
伸手抓住男人停留在自己脸颊上的手指,沈幼沅低声道,“刚醒你就上来了,靖淮哥,以后你不要总捏我脸了。”
哥哥和一个单字‘哥’,其中的亲昵差了多少傅靖淮不知道。
他只知道眼前刚被他接回家的小猫,刚睡了一觉就打算彻底与自己拉开距离。
从她的手心抽出大掌,傅靖淮没有做出应答,只是在她身上套了件外套,便抱着她下了楼。
由于失明的缘故,沈幼沅并不知道自己一觉睡到了傍晚。
还未下楼,就闻见楼下传来阵阵饭菜香。
沈幼沅本还在疑惑傅靖淮为什么突然沉默不语,心中觉得忐忑的心情一下让饭菜香覆盖了。
“张姨。”
正在厨房忙活的张姨闻声应和,端着最后一份药膳粥走出厨房,就撞见男主人黑着一张脸,抱着怀中人一言不发地在餐桌边坐下。
心里咯噔一下,张姨把药膳粥端上桌,讪笑道,“小姐您醒了,尝尝张姨刚熬好的药膳粥,要是喜欢以后张姨常给你做。”
瓷碗就摆放在沈幼沅的眼前,可她看不到位置,张姨没有男主人的命令,也不敢擅自乱动,只能由着她伸手在半空中摸索。
换做往常,这些东西都是傅靖淮在喂她。
可自从刚才两人在卧室里的对话后,傅靖淮就再也没说过一句话。
心里猜到对方或许生气了,沈幼沅抿了抿唇角,下意识伸手去拉身边人的衣袖。
“靖淮哥。”
柔软中带着恳求的语气令人心声动容。
独独傅靖淮不吃这套。
继续夹起一块蒜香小排送到嘴里,傅靖淮无声地继续吃饭。
这下沈幼沅彻底肯定了对方肯定生气。
不明白他生气的点,沈幼沅抓着他衣袖的手指轻轻晃动,“靖淮哥哥,我拿不到碗。”
下一瞬,一只舀了药膳粥的汤匙送到了她的唇边。
沈幼沅冲他讨好一笑,伸手就要去抓他手中的汤匙,“没关系的,我可以自己......”
谁想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那只汤匙就被摔回到碗里,而被男人抓在手里的瓷碗被故意放到了很远的地方。
“沅沅,我们是什么关系?”
沈幼沅在听到碗底落在桌面上发出的重响声后,整张小脸就皱在了一块儿。
忽然听到男人开口问自己话,她眉眼微蹙,道,“我们是朋友啊。”
“好一个朋友,”男人自己都没发觉他的说话语调有多吓人,“当年是你救了我,如今你连让我照顾都不肯,还分什么你我。”
“既然要分的清楚,那我就把这条命还给你。”
傅靖淮的话音刚落,沈幼沅就听到椅子拉动的声音响起,不消片刻,就听到张姨的惊呼声在耳边炸开。
“先生您这是做什么?快把刀放下!”
沈幼沅闻声心口重重一跳。
她猛地从椅子上起身,不小心碰倒了椅子不说,她的腰身也磕在了桌角,“靖淮哥哥!”
下一秒,她的手中多了一只刀柄。
“只要今天我把命还给你,以后我们就再没有关系,你也不用觉得麻烦我,因为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