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为只有畜生才能做出那种事,没想到傅伯伯你们也会。”
沈幼沅说话语气越发犀利,眼看着一帮人控制不住情绪就要出声反驳,她忽然举起手,笑道,“各位先不要生气,好歹听我把话说完不是。”
“连小孩儿都知道要懂礼貌,要听别人把话说完,各位叔叔伯伯不会不明白吧?”
傅家一帮长辈的脸色早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他们听到沈幼沅把他们比作畜生,还暗讽他们没有小孩子懂礼貌的时候,看向沈幼沅的眼神里也带上了愤恨。
“其实我也没什么想说的,”沈幼沅周身气势一沉,道,“在座的各位应该都欺辱过小叔,小孩儿都知道道歉,各位叔叔伯伯应该也会吧。”
“放肆!”傅君澜猛地厉喝出声。
他把自己的手从她的掌心抽出,“沈幼沅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沈幼沅闻言耸了耸肩,道,“我和各位叔叔伯伯不一样,以前做过的事我可都记得,不像各位,年纪大了也健忘,怕不是早就忘了早年自己做过的事了?”
傅君澜被气的身子都在打颤。
沈家与傅家的权势差不离,只是傅家祖祖辈辈都是做生意的,而沈家的几位长辈都是高干。
沈幼沅身为沈家最小的孩子,又是唯一的女孩儿,从小就被全家捧在掌心宠着长大。
原来傅君澜想着让儿子与沈幼沅结婚,两家联姻之后傅家的地位又能拔高一层楼。
儿子出轨这件事自然瞒不过他这个父亲,在暗中提醒过几次后,他干脆也帮着儿子瞒着沈幼沅。
原以为只要这婚一结,只要傅家咬死不离婚,沈幼沅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可事情坏就坏在傅君尧这一步。
人是傅君尧关的,傅君澜久久没有联系上儿子,来傅宅找到人的时候才知道一切都是傅君尧所为。
他不是不记得年轻时候做的那些事,但是傅君尧只是颗早已经被废弃的棋子,傅家能养着他已经是给了他莫大的恩宠。
双手紧握成拳,傅君澜张口还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被气的脑袋空空,半个字也说不出口。
“沈幼沅你以为你仗着沈家就能无理取闹了?傅君尧是傅家的人,我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赶紧给我滚回沈家去!”
“这段时间你和傅君尧狼狈为奸是不是?难怪你一直呆在傅宅不走,你爸妈真是白养了你这个女儿,给欺辱未婚夫的仇家当床伴,我都替你爸妈感到不耻!”
“要我说这件事肯定也和你有关,你让你爸妈过来一趟,今天这件事没个说法你就别想走了!”
傅君澜还未开口,傅家一帮早已经憋屈坏了的长辈一个个叽叽喳喳的开了口。
沈幼沅冷眼扫过去,就见她点了点头,道,“正好,我小叔回来了,在座的各位一定也想替自己讨回个公道吧。”
她将手伸到傅君尧面前,道,“小叔,我的手机呢?”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抬起头,一双幽黑的眸子直勾勾看着眼前这个为了替自己抱不平,而与这么多人对着干的小女人。
薄唇勾起一抹几不可查的笑意,傅君尧抬起手在她的头顶轻拍,“没关系的沅沅,这件事小叔可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