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彘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吾有。太傅你听着,这次去找我仲父借钱,只要你照着我说的做,我仲父必然会借钱给我。可有一样,太傅不可再次领会错我的意思,不然,我仲父肯定不会借钱给我。”
卫绾和司马相如听了后,都是呵呵一乐,心说刚才你说别人吹牛,现在看来,是大王在吹牛啊!
梁王是你仲父不假,可你见过他吗?梁王上一次来觐见,你怕是还在吃奶吧!
“太傅,我现在就口述一信,你照我的话如实写,到时候你带给我仲父。”
司马相如答曰:“诺。”
刘彘又说道:“太傅这次可不能出错了,你可是做过错事的人。这时候让你去见我仲父,实则是为了你的安全,不至于让我阿父处罚你。”
刘彘这样一说,司马相如就知道这一次自己非去梁国不可了。
想到就要去梁国,马上就要见到梁王,司马相如竟是有些激动。可想到大王派给他的差事,司马相如顿时觉得有些灰心丧气的。
这时候,刘彘又说道:“还是太傅好福气啊!惹了祸事可以一走了之。我和卫公就可怜的很,说不定要面对皇帝陛下的毒打……”
司马相如再也忍不住了,说道:“大王莫说了,我去,我一定去。”
“去是肯定要去的,不过,希望太傅不辱使命,能把钱借来。”
司马相如简直要疯了,心说我来长安面见陛下,就是有辱梁王的使命,不好意思回梁国,故而才答应做你的太傅。
现在你派我去梁国,若是我再次有辱使命,那我定然不好意思回来了。
想来想去,司马相如觉得自己真的是命苦啊!自己这一辈子,怕是就要受这父子兄弟三人的折磨了。
司马相如原先是皇帝刘启的奉骑常侍,因为写的辞赋不受刘启喜欢,故而一气之下随着梁王刘武去了梁国。
后来,梁王命他来给刘启进献辞赋,刘启依然不喜欢司马相如所献的辞赋。好在刘彘遇到了他,就让刘启命司马相如做了自己的太傅。
刘启和刘武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刘彘是刘启的儿子,故而司马相如觉得这一辈子都逃不出这父子兄弟三人的魔爪了。
对借钱这件事,司马相如几乎没什么信心。那个梁王他了解,平日里很是任性妄为,怕是不会借钱给这个从未谋面的侄儿。
况且,一万万金,那梁王肯定不会借出去这么多钱。
“太傅,你听着,信上你就这么写,仲父,你我素无谋面,可仲父在我心里,那是神一样的存在……”
“慢着慢着,大王,容我准备笔墨,大王说的甚是难懂,相如要一字一字记下来,才不会出错。”
刘彘拍了拍卫绾,让他停车,然后说道:“太傅不合格啊!虽然人们都说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可太傅的记性也太不好了,肯定是酒肉吃的太多,让太傅的脑子变坏了。”
司马相如一边准备笔墨,一边敷衍着说道:“大王说的是,我就是跟着大王酒肉吃的太多,故而这记性就差了许多……”
刘彘一瞪眼,吼道:“怨我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