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绾这一阵子真的是闲的很,每日除了和司马相如守在司马门那里等刘彘之外,其它就再没什么事了。
这个舍人做的,皇帝陛下还是心疼我啊,让我养老来了。
卫绾经常发出这样的感慨,且是当着司马相如的面。
这就让司马相如很是难受,刘彘让他写辞赋,且都是写那种“自言七百岁,乃神棍也”,还有,“我汉若强,必先强军,强军则必先强马”这种他原先从来没有写过的“辞赋”。
这辞赋可以叙事,可以抒情。可以写成屈原大夫的《离骚》那种,也可以写成贾师那种《治安策》,可就是写不出大王要的那种爽文节奏风格。
难不成大王的节奏风格有异,吾不能领会吗?
司马相如经常的发出这种感慨,且也是当着卫绾的面。
每到这个时候,卫绾就要说起那道光的事情。
“那日,大王从外面进到宣事殿里的时候,我明明看见了一道光闪现------”
好吧,既然大王是一道光,那对这辞赋有别的要求也就正常了。毕竟,他阿母怀着他的时候就有光。
但每当司马相如深夜对着油灯竹简撕扯自己的头发时,却会经常对自己以前写的那些辞赋产生怀疑。
“莫不是我先前写的那辞赋不对,根本就不是辞赋,而是大王说的没有爽点的东西。”
可大王对贾师的《治安策》又特别推崇,这又怎么理解?
算了算了,就按照大王的意思写吧,就先写“自言七百岁者,乃神棍也”,省的大王经常说自己偷懒,已经是欠了他两篇辞赋。
辞赋?唉,这大王的辞赋也是难写啊!
今日,这二人显然是都有事情要做。刘彘已经让人给他们捎话,说是今日兵分两路,一路是卫公去找太仆刘舍。
另一路则是刘彘和司马相如一起,去上林苑看看。
三人碰面后,卫绾骑了司马相如的马,独自去找太仆刘舍。
这两人曾经同朝为官,关系还说的过去,刘彘认为让他去选马,刘舍说不定不会过分糊弄他。
刘彘觉得吧,刘舍那人很抠门,就算是阿父已经把赐给自己二百五十匹马的事情告诉他了,他也未必会把好马给自己。
皇室六苑里的马,都是皇家用的。若是他把好马给了刘彘,怕以后皇家的人用马的时候,他手里没有好马。
让卫绾去,多多少少会给卫绾一个面子,说不定能给几匹上等西域良马。
卫绾走后,刘彘对司马相如说道:“太傅,先去廷尉张欧家。”
一听这话,司马相如握着长缰的手就哆嗦了一下。
“去廷尉家?要马?”
“嗯。”刘彘点点头。
司马相如简直是无语了,心说你去太尉家、去丞相家、去太仆家要马就算了,毕竟你阿父是皇帝,你是诸侯王,他们总要给你一个面子。
可你又要去廷尉家要马,是不是找不痛快啊?
“大王,你可知这廷尉是干什么的?”
“知道,专门查办犯罪之人的。”
司马相如心说你知道还去招惹他,“大王,既然知道,何必去惹他?”
刘彘笑道:“吾又没有触犯律法,有何不敢去招惹他?难道太傅有犯法之事,故而不敢去见廷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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