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楚,这件事情,你不要太过放在心上,很多时候,在所难免的。”
“每个刚踏上国际赛场,成绩优异的新人,都会受到一段时间的重点监控。”
袁强看一眼自己的助理,眼神有些警告,然后对着楚超说道。
原则上来讲,他是不想把这件事,搞得这么僵的。
尿检,就让他们检嘛。
反正又检不出什么问题。
无非只是麻烦一点而已。
更没有损失什么。
尿,算损失吗?
肯定不算嘛。
不过……
这时,话说出口,他便是看到,楚超皱起眉头。
于是连忙又变了口风。
“当然,这个情况,我肯定是会向戴主任反应的,让他和国际田协斡旋,最大程度上,降低对你日常训练和生活的影响。”
楚超看了他一眼。
袁强個老好人,和事佬。
一直都是。
这也没有什么错。
“我知道了。”
“我有一个要求,申请搬出酒店住,希望袁教练同意。”
楚超客客气气的说道。
这……
袁强微微愣了一下。
“这,没有这个必要吧?”
“你准备住在哪里?”
楚超直视着他,眼神平静而温和,只是说出口的话,却带着似有若无的嘲讽:“你想象一下,你在你的房间,跟你老婆,吃着火锅唱着歌,甚至衣服都脱了,忽然间,他妈的,国际田协的官员进来了,要抓你,看着你,当着他们的面,撒一泡尿。”
“你什么感觉?”
袁强:……
彻底愣住。
无语。
沉默一下,看看站在门外的两个保镖,他沉吟犹豫,又想到楚超的成绩,以及那还有半年就要到期的合同,咬咬牙,还是答应下来。
“好吧。”
“你给我打个申请。”
“对上的报备文件,我让他们帮你做。”
他拍了拍楚超的侧肩,微微叹口气,转身离开。
几个年轻的助理教练,跟着袁强出门,又不约而同的回头。
有人竖了根大拇指,笑容灿烂。
楚超只是点头笑笑。
心中倒是闪过个念头:
看上去为难你的,或许是出于保护目的,而赞扬你的,也未尝没有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可能。
只是,这些都不重要了。
……
将东西全部收拾好,拎着走出酒店。
楚超上车后,考虑着这件事情的应对之法,脑海中忽然冒出个念头。
“法国允许持枪吗?”
“在自己家里。”
楚超忽然问向后排的黎平。
黎平……豁然一惊。
他很快便想到这位年轻气盛老板的“歹毒”心思:资本主义社会,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自己家里,风能进,雨能进,国王不能进,如果法律允许的话,在自己家里,是有合法自卫权的。
他露出个笑容,然后迅速摇头。
“不好办。”
“最好是不要。”
“千万不要。”
“事情还没恶化到那个地步,总归,我们和牙买加,不一样。”
他提到一点。
关于国际地位。
牙买加只是个小国家,任人拿捏,毫无办法。
但国内,可不是了啊。
以前田径项目没被针对过,那是因为没有什么特别好的成绩。
而现在,有了一根独苗,被针对了,国内总不能不管吧?
而且,如果真按楚超提出的可能性,合法自卫……
那亲自执行的,肯定是他。
这……倒是也不怕,但还是挺麻烦的。
这种事儿,黎平本能抗拒。
保镖是保护安全,不是主动火并。
况且,这对于老板的利益,也并非好事。
这样的道德污点,沾不得,公众人物,还是要讲究公众形象的。
真不至于。
楚超看了他一眼,笑着点点头。
“呵,没事儿,我就随口这么一问。”
黎平说的国际地位,倒也是个方面。
先看看中心怎么应对吧。
国际田协总部在摩纳哥,海外有九个办事处,京城便是其中之一。
既然有直接沟通的渠道,那就先让他们闹腾去。
……
离开国队下榻的酒店,楚超换了家档次更高的酒店。
行政套房。
足够住几个人的。
楚超入住之后,想了想,手机关机,只在关机前发了一条微博。
配得图片,则是自己刚才的那个酒店房间,被翻到乱七八糟的画面。
拍下来了。
这是证据。
文案则是——老子没有吃兴奋剂!国际田协的个别官员,未经允许,强行闯入我房间,还翻乱我的私人衣物。既然这么逼我,抑郁了,想死,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自证清白。
准备发送的时候,楚超暗暗鄙视了一下自己。
啧。
这叫啥,裹挟舆论?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不过,管它呢,发了再说。
这本来也就是事实。
自己的用词,还是比较讲究的,只说国际田协“个别”人,保留了一定的余地。
而且,后面那些语气,显得很浮夸,更像是一个发脾气的熊孩子。
呵。
老子本来就是孩子。
还不满十八!
未成年人保护法都保护着呢!
微博发出去后,楚超手机直接关机。
当然,眼下的住址和行程,肯定没报备。
报备个毛线!
你们爱怎么搞怎么搞。
事情搞得越大越好。
手机关机,楚超直接出门,又买了部新手机,找到白小鹿和陆嫚。
“走啊,旅游去。”
两人这会儿正在参观卢浮宫,听到楚超这么说,白小鹿人都有点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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