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前的几分钟里,一个班的士兵换上便装陡然闯入,有心算无心,期间都没开几枪,六名抵抗军成员便被当场擒获。
㎜迫击炮以及配套的器材一应俱全——瞄准镜、水平仪、测距仪,六发㎜高爆弹,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勃朗宁手枪和韦伯利转轮手枪。
因为不清楚是否还有其它抵抗军存在,第二军总兵处建议紧急中止册封仪式,但却被那位钦差给拒绝了。
于是,知情人提着心吊着胆,生怕突发意外收不了场,可万幸的是这场册封仪式最终安然无恙地度过了。
周长风是在离开总兵处时获悉这事的,相比起后怕,他更多是觉得自己“猜对了”。
“我就说嘛,之前还拼死抵抗的那帮子人不可能一夜之间就销声匿迹了的,意料之中。”
等他返回驻地的时候,自长崎而来的一批军医也马不停蹄地从机场赶到了。
道闸缓缓抬起,两辆越野车和三辆满载物资的卡车驶入了军营。
“来人来人!”
“下发通告书和简报,把这些东西搬下去。”
附近的士兵们不紧不慢地把步枪往旁边交叉搁好,然后上前将那几辆卡车上的木箱子一个接一个地卸下。
见江宁正在和几名军医交谈,乘着挎斗摩托车路过的周长风便停车走了过去。
“……这一批以九一四为主,之后还有海运的补给,不会缺的。”
“那就好,目前还是根据三一年版的指导方略来办的。”江宁想了想,补充道:“不过我看报刊说长崎那边曾试过引入八正散,效果似乎还行?”
“的确,不过对淋病疗程减短不显著,但对轻症花柳病能少约莫十天半个月。”
在死亡的威胁和严厉的军法之下,高压生活让官兵们积累了巨量的负面情绪和压力,如此下去容易致使军心不稳、士气涣散。
相当有效的发泄途径就是满足原始的生理需求,而这无疑是利弊皆有的做法。
混乱的那啥行为是极易感染花柳病,一时欢娱之后,压力烟消云散,可梅毒与淋病的病原体却悄然而至。
对此,驻扎于长崎的明军有着丰富的“经验”,或者说惨痛的经历。
在现代医学与药品取得进展以前,东西方的古典医学对于花柳病、也就是梅毒都缺乏有效治疗的能力;淋病则稍好些。
放血截肢也好、针灸喝草药也罢,都对付不了梅毒螺旋体。
据统计,从世纪初到启元7910年的八年多时间里,超过七成的驻日明军感染过梅毒和淋病,其中有二千五百多名官兵因之病死或致残,因为发展到晚期以后,梅毒会对人体心脑血管、内脏造成显著损伤。
直至启元7910年,德国人终于研发成功了世界上首种治疗梅毒的特效药,因为总计试验了六百零六次才成功,所以被命名为606药剂。
之后,疗效稍弱,但副作用大为减少的914药剂也被研发出来。
至此,泛滥成灾的花柳病才终于得到了控制,官兵们也再不用在发泄时仍旧提心吊胆了。
时至今日,驻扎于长崎的明军通过反复宣传强调、官兵们口口相传,以及集中管控倡妓,积累了丰富的防治经验。
组成第二军的各部是从国内各地抽调而来,自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教训,于是这大半个月以来也出现了花柳病泛滥的苗头。
为此,兵部指示长崎驻军,要求他们调派经验丰富的军医和一批物资前去增援。
陆战一团分到了四人,一齐到来的还有1000本花柳病防范小册子、200张宣传海报,以及2000支914药剂和50000只橡胶小雨伞。
“我们那边普遍使用的搭配药方是萆薢分清丸和土茯苓败毒散,效果不错。”为首的军医少校是个发须皆白的老者,他抚须道:“身体本就康健的话,有些人半年便痊愈。”
通常来说,国际上的主流水平是淋病要治疗40-45天、梅毒约240天。不过经验丰富的驻日明军在这方面走在了世界前列,前者往往三十几天即可近乎痊愈,后者也明显高于主流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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