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自家车队到了玉山外的时候,已经有人在等候了。
“公子一路辛苦了。”
今天的白司鱼打扮的非常商业,着月白色过膝裙,露出一双白丝包裹的小脚,披帛为月蓝色,手执电话与手提包,无处不显露出一份精明来。她的身高相对比较高挑的那类,白丝并不显矮反而是有灵气,故而这套打扮很类似于宫中女官。
白司鱼笑嘻嘻的过来和武悼行礼。
同时也对另外一车中,武悼的父母恭敬行礼。
“你怎么来了?”武悼的肌肉雷达发出警报。
“我是您的秘书,理应随叫随到,公子在哪我自然在哪。”
白司鱼精明的眼睛一转,活像是偷到了鸡的狐狸,透露出丝丝狡黠媚意。她在打听到武悼回家,而且带着连素娘和梅孤雪的时候,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虽然失了先机,但好歹是最后关头借机在武悼双亲面前露了下脸。
“哦,那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瞅着今天打扮的很含蓄的白司鱼,她没有去找连素娘和梅孤雪的意思,武悼肌肉雷达的警报就自动熄灭了。
主要是他现在大部分精力都在赤枪客所说的事情上。
他的直觉告诉他。
云州,看似繁华平和,但暗流从来没有停歇。
虽说这是灵气复苏不可避免的时代波动,但总有哪些地方说不上来的不对劲,这种感觉在他成为肃武堂巡查校尉后更强烈了。
白司鱼这边光速和武悼父母混熟了。
并且不经意间透露出了自己是武悼从车匪手中救下来的后,对这个操持外事十分干练得体的女子很是喜欢。
同时也对自家的猪心中狐疑。
这拈花惹草的本事是从哪里学来的?
武悼人生的前十六年要么在家里,要么在书院,全然一幅榆木疙瘩的模样,怎么到十七就突然开窍了。如果不是亲眼看着,恐怕他们都要怀疑,武悼是不是自己的儿子了,他的变化实在是太过剧烈。
白司鱼不仅带了人,而且也是给武悼准备了几辆车。
车可以不用,但不能没有。
至少在这位秘书的眼里,武悼不能一直坐着梅孤雪的车,梅家在南都时的资料她也搜集了一部分。可能武悼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这个启藏武者目前的财产、前景、潜力有多少,但白司鱼绝对是清楚。
所以她要帮助武悼取得主动地位。
而这也是帮助她自己。
武悼这边思绪稍微收回了一些,手中锁龙镯温润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这玩意看着很脆,但实际上非常的坚固,坚固到武悼拿它当握力计使都没有丝毫变形的意思。
他怀疑自己开了神门态,都可能毁不了这锁龙镯。
低头的武悼眉头一皱。
掌心镯子的黑斑似乎有了变化。
有一块黑斑变淡了,但不少地方又多出了黑斑,武悼日常把玩已经将它的花纹记得清清楚楚,很轻松就发现了这种变化。
这是怎么回事?
它什么时候发生变化的,自己竟然毫无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