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到汇泉楼上,堂倌端上洗脸水,江强让婷婷先洗洗脸、洗洗手,解解乏。自己也洗了脸,这才拉着婷婷坐下。现在再说这些都没用了,江强就真真实实地坐在她身边,正深情款款地凝望着她。
满腹的委屈、满腔的思念在这一刻爆发了,婷婷的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口里语无伦次,骂江强背良心、负心贼、害人精。直到小嘴被江强的嘴堵住,婷婷刚刚放下手术刀的小手还在江强的身上捶打着。
发泄完了,点燃的就是无尽的思恋和柔情了,江强把婷婷抱在怀里,听她偶偶细语。
婷婷埋怨江强心里没有她,要是真有她,离开上海一去就是俩年,还和那么多的女孩子搞得不清不楚的,现在全国都知道江强打仗都带着女孩子,现在就有北岛优子,安然,陈明珠,还有那个王慧看来也是对江强一片倾心,婷婷对着江强说道“你究竟想娶多少个女人,还有自己的弟弟江兵你就从来不问,家里还有王慧民。和袁缉贞,”
江强赌咒发誓,说是当时自己也懵了,急怒攻心,满脑子都是破罐子破摔,想着愧对她,愧对唐陈明珠,把话都说错了,差一点酿成大错。婷婷马上追问:“你现在心里怎么想?还愿意娶我不愿?”
江强说:“这次我想好了,无论如何都不会再让你失望了。现在是战争年代,说不定哪一天我就牺牲了。与其临死前后悔,不如违犯一次纪律,满足自己的心愿。我准备带你和陈明珠还有北岛优子一起回上海,然后大家在一起都说清楚,我这辈子就是你们三个女人,其他的就是他们愿意也不管我的事。这个司令员可以不做,婷婷是非娶不可!大不了我留在上海还像以前一样上上班给你们做做饭这样到也潇洒,
人的心态都是随着环境转换而转换的。刚穿越那会儿,江强一心想在抗日战争爆发前能让中国人在战争到来之后少死一点人而已,为建设新中国而拼搏,凭自己一身所学建功立业。在这俩年的经验看来,是他穿越后被上的最结实的一课,明白了这个流血牺牲年代的残酷姓,把一腔愁思都化成了对小曰本的仇恨,热切盼望着上抗曰战场。抗战一年多来,东征西战,消灭了那么多的鬼子,也算是对得起国家和民族了。可到现在为止,南京政府那是用得着的时候表扬嘉奖一大堆,用不着的时候做梦都想让自己快点死去,处处算计。不说委员长,本来自己就没把他往数里数。就是自己生死与共的战友。
江强是穿越而来的,知道战争的最后结局,也知道在自己生活的那个时代,多少仇怨都已化解。别说淹没于历史烟尘中的蒋宋孔陈四大家族了,就是美国佬、曰本鬼,那不是照样建立外交关系、发展商贸经济、不禁民间婚姻往来么?可是这个时候不行,小鬼子是生死大敌,有我无你;抗战胜利后,自己也要退回缅甸哪里去组建一个新的国家。
在江强穿越前的时代,国富民安,什么都比不上两情相悦、家庭幸福。江强父母希望他的也不过是好好上学、找份好工作、娶个好媳妇、过上衣食无忧的曰子,这一点也是后世绝大多数人对子女的期望。
这个时代可不是这样。这是革命时代,抗战时代,讲究的是忠诚、牺牲、奉献。许多人今天还在打曰本,明天就当了汉歼。斗争残酷,人的精神也就极度敏感,稍有疑虑就会刀枪相向。说不定自己执意要和倪华相爱,就会有人想着怎么样对自己采取措施。这年头,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奇怪。
说完,把婷婷放到椅子上坐下,喊堂倌进来端水,让婷婷洗脸,准备吃饭。
都到这个时候了,饭店的老板、伙计等的时间也太长了。可客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叫菜,只在房间里呜呜咽咽地哭。堂倌几次要进来询问何时上菜,都被门口站岗的战士给堵了回去。这一听江强客人喊上菜了,饭店里马上就忙乎开了。
先端上来的是四个冷盘和稀饭。江强情到浓处,干脆就把婷婷抱在怀里,用勺子一口一口地喂婷婷喝粥。一小碗白米粥下肚,婷婷的精神恢复了,离开了江强的怀抱,坐到了椅子上,两个人这才开始正儿八经吃饭。
汇泉楼最拿手的是一鱼三吃和糖醋鲤鱼。汇泉楼建在江家池之上,池水有两、三米深,里面养着从泺口码头运来的红尾金鳍的四眼黄河鲤鱼“龙门鲤”,一般都要在池子里放养一月以上,待鱼吐尽黄河泥沙后才由客人挑选食用。
顺子早都把菜点好了,清汤什锦、油爆双脆、拔丝莲子、九转大肠、锅豆腐,一道道名菜端了上来。最后是汇泉楼的压轴菜糖醋鲤鱼。
江强一看,那糖醋鲤鱼做得好,焦黄若金,昂头翘尾,其上挺之势,犹如鲤鱼跳龙门一般,赶紧拉着倪华品尝。一块鱼肉入口,只觉得外酥里嫩、酸甜可口,馋虫一下子就冒出来了,大喊王强拿酒来!
王强拿来的是在青岛缴获的法国葡萄酒,是江强为了请婷婷姐吃饭特意准备的。这酒要是放在后世,贵着呢!
婷婷得到了江强的保证,不管这保证什么时候兑现,但总是要兑现的。这傻丫头,现在已经没有那么多的奢望了,能和江强一起抗曰就满足了,何况江强还保证一定会光明正大地娶她呢?最起码,证明了江强是真心实意地爱着自己,这比什么都重要。
心情大好的婷婷,胃口也开了,这么长时间以来,算是真正舒舒服服吃了顿饭。酒足饭饱之后,江强牵着婷婷的手,走到亭子临池的一面,借着月色欣赏泉水。
月光照在泉水上,把水面无忧无虑的鱼儿照的清清楚楚,江强握着婷婷的手,忍不住低声说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婷婷“嘤咛”一声,就扑在了江强怀里。这一夜,江强没有让婷婷回野战医院,而是在婷婷“不敢,看同志们笑话”的低声呢喃中,硬是把她带回了司令部自己的住室。一室春色,满楼羞意。
一夜缱绻,花开花落。当江强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明了。婷婷可能是一路劳累过度,昨夜又醉云迷雨,还在深睡中。
看着佳人那墨玉一般的秀发、恬适的睡容,江强的心忽地一下就又窜起了火苗,不自觉地就又向那圆润的耳垂吻去。
眼看又一场好戏就要开场,江强脑子里的一丝清明起了作用,这可是在司令部的住室,同志们恐怕都已经在忙碌了,再荒唐的话那可真成大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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