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有点接近不依赖翻译,直接从原文文学作品的乐趣与自由。勋伯格曾说过:“音乐并不是声音,而是概念。”
说完,姑娘还俏皮的对俞冬青眨眨眼。
呵?
俞冬青很欣赏看着她。
果然是中文系的才女。
“说说,果果,你这么一个娇弱的姑娘,怎么会喜欢摇滚?特别是死亡金属这种口味比较重,与政治、宗教、反抗联系在起的另类音乐?”俞冬青很好奇问道。
这个问题在他心中索饶好久,借此机会说了出来。
“大叔,我首先纠正你一个问题。我喜欢摇滚单纯就是因为我乐意,听音乐让我感到快乐,没有什么其他的原因!”陈果果很认真的回答。
“昨天晚上我刷朋友圈的时候另一篇短文,说“猫王是谈情说爱,列侬是虚伪的中产阶级,而欧美摇滚除了性解放之外什么也不是”,
作为一个前卫摇滚听众,看到这些我都恨不得把原作者拽出来,罚他把所有前摇乐队听一遍!”
“音乐就是音乐嘛,那些无聊的人总喜欢把摇滚和政治,和嬉皮士运动牵扯起来,什么时候才能还摇滚乐只是作为一种音乐的清白?!”
“对,音乐就是音乐,就像刚才你说书上的那段话,音乐想必是一种更纯粹、更内省的东西。”俞冬青赞赏道。
“当然还有个原因。”姑娘又笑着说道:“我从小在父母眼里就是个乖乖女,温顺、听话、学习好......”
“其实有时候特别想放纵自己,想不写作业一次、用生病故意旷课去玩,自己去剪一次超短发,上中学时候父母在身边我不敢这么做,结果上大学时我全部实现了!包括听摇滚!”
“如果让我父母知道我一个人千里迢迢跑到张家界来参加音乐节,现在跟一个陌生大叔在这里聊天,晚上还睡他的帐篷,会把他们吓死!”
说到这里陈果果咯咯咯笑起来,仿佛是一只刚刚偷吃到糖果的小狐狸。
俞冬青又看了看她那一头黄色的短发。
心里微微叹口气。
“大叔,那你说说你为什么喜欢民谣?人家说喜欢民谣的都是有故事的人。”陈果果又问道。
俞冬青听了笑起来。
“你别被网易云里那些编的段子骗了,当初我在大学里曾经和几个同学组织过一个乐队,从那个时候就开始喜欢民谣。”
“是不是和你在一起的那几个大叔?”陈果果插话问道。
“嗯......”俞冬青答道。
“那时候大学里流行民谣:爱情理想,对还有姑娘。这是民谣歌里最常出现的词语,个个都觉得自己有故事,特有文艺特质,内心特沧桑。
“其实?十多岁的人,从一所学校走到另一所学校能有多少沧桑的事,只不过是辛为赋新词强说愁。”
“后来呢?”陈果果问道。
“后来走向社会,年龄也大了,遇到过许多事......但都是这世界里的芸芸众生罢了。你听出了自己的故事,那你有故事;可是还有很多人,是在别人的故事里感动。”
“其实啊,我觉得我们每一个人都是有故事的人,且独一无二。”
“大叔,你讲的真好!”
陈果果脸上露出敬佩的神色。
就在这个夏日的早晨,两人肩并肩坐在图书馆阶梯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很久。
关于音乐和人生、暴虐和生命,诗和远方。
直到被张扬他们的电话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