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李义府这家伙还真是个不太正经的人,艳诗《堂堂词二首》还蛮厉害的,都收录到《全唐诗》里了。
李义府: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联想到“杀一人,救万人”,上官怀仁的背上都忍不住冒细汗。
胆大妄为!
两个瓜皮是铁了心要整事,余春仁可以提前超度了。
不管是余春仁有心,还是被人算计了,罪责难逃,这两个眼睛都瓦蓝瓦蓝的监察御史会让他好过?
监察御史有巡按州县之权,也就是上州刺史,因为是三品大员,他们不能直接下死手罢了。
但谁让壁州是下州呢?
上官怀仁果断表示,右候卫马上撤离诺水县城,撒到周边去搜索。
去毬!
你们爱关羽砍项羽,砍好了!
本将军,什么也不知道!
范铮傻眼了,还想着从右候卫借兵拿下州衙呢!
只拿几个官吏,当然没问题,但范铮计划将州衙上下百来号人一网打尽,逐一甄别。
身后一直当背景板的左屯卫队正乔粱开口:“这种事,我这一队人手足矣。”
乔粱愿意出手,一来是他们的职责,二来是当初听到盘更香的叙说,激愤难平。
三来,这种小事要去右候卫求助,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左屯卫啊!
右候卫去乡野追击山獠,诺水人瞬间不太安心。
好在,一队翊卫护送着两名年轻的官员进城,人数虽然少了些,总比没有强。
范铮、李义府与迎接的诺水县令寒暄几句,往州衙而去,留下诺水县令苦笑。
监察御史从来不会无功而返,区别在于猎物是鼠还是虎。
刺史好歹是正四品下,干不出到正门外迎接的谄媚事,只是让长史率人迎接。
范铮、李义府率左屯卫翊卫入州衙,长史嘴唇动了动,却不敢多嘴。
按常理,兵丁是不得进官衙的。
衙院内,笑容可掬的壁州刺史余春仁,态度亲切:“啊呀,壁州过失,害两位监察御史远道而来,罪过!”
范铮疑惑地看了李义府一眼。
你家亲戚?
李义府摆手:“此行,还奉了今上口谕,使君还是召集齐衙中所有差役,一并聆听的好。”
看,假笑哥说假话,竟然无人质疑。
也是,这年头,没几个敢假冒圣命的。
下州的官吏,定员就要少许多,以参军为例,司仓参军兼司功事,司户参军兼司兵事,司法参军兼司士事。
整个衙门的官吏,连典狱、白直在内,没超过百人。
当然,这是把州学排除在外了。
范铮击掌,翊卫们迅速合围,冰冷的刀枪让人望而生畏。
余春仁大骇:“这是要干什么?监察御史,你们越界了!”
李义府皮笑肉不笑地回答:“这架势不明显么?从现在起,你们全部是阶下囚,在未甄别完之前,最好老实听话,否则别怪翊卫手中的木枪不认人!”
范铮恍然大悟,原来步卒手中的枪,正式名称叫木枪么?
横刀、铁尺落地,没有谁想不通,非要尝尝身上开窟窿眼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