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香玉连忙回道:“母妃勿忧,儿媳刚刚是和殿下开玩笑的。殿下就是儿媳的天,儿媳的一切都是殿下的,自然殿下说什么就是什么,要什么就给什么。”
吴贤妃点点头,这才放下心来。
林香玉又对朱祁钰笑道:“殿下快起来吧,别说灵犀妹妹了,就算是把素汐、浅雪这对小姐妹花送出去,也都随着殿下。”
朱祁钰闻言,噌地一下站了起来,连连摆手:“那绝对不行,素汐、浅雪这对小姐妹长得又好,性格又温驯,用心调教一番,那就是一双极品小尤物。我还得留着自己享用呢,这两个绝对不送人。
林香玉闻言,坐直身子,装模作样,学着朱祁钰的样子,慢条斯理地叹道:“寡人有疾矣,其病已入骨髓也,呜呼,哀哉!”
朱祁钰闻言,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眼看就要动手打媳妇,吴贤妃忙笑着劝道:“行了行了,快点吃饭吧,吃完饭赶紧去办正事。晚上你俩回了房中再打架,也好早点让我抱上大孙子。”
于是三人不再顽笑,朱祁钰吃过饭,稍稍躺了一会,便回去带上于谦,直接往成国公府去了。
朱仪,才二十三岁,他的父亲,上代成国公朱勇,刚刚战死在鹞儿岭。
前几天朱祁钰才过来哭过丧,如今轻车熟路,很快便拐带上朱仪,出了府门。
于谦蒙着头就要往德胜门走,朱祁钰拉着朱仪,在后面高声喊道:“于尚书且慢,且慢。”
于谦一脸疑惑地回过头来,好奇地问道:“殿下还要做什么?”
朱祁钰笑道:“中午饭菜放的盐多,我有点吃咸了。听说定国公府离着不远,咱们打上门去,跟定国公讨杯茶喝。”
于谦无奈地回道:“殿下啊,现在并没有定国公。”
朱祁钰非常肯定地答道:“有,有定国公。”
于谦也非常肯定地回道:“殿下,去年定国公徐显忠刚刚去世,他的嫡长子徐永宁才十岁,还没到袭爵的年纪,所以现在并没有定国公。”
朱祁钰笑道:“于尚书您好好想想,有没有一种可能,咱们喝完一杯好茶之后,徐永宁就变成定国公了呢。”
于谦闻言,不再说话了。如今的齐王殿下,已经魔怔了。不论看见哪个勋贵,都觉得人家长得眉清目秀,有经邦济世之才。现在倒好,连十岁的小孩都不肯放过了。
朱祁钰不管这些,拉着朱仪到了定国公府,喝到了好茶,也见到了徐永宁。
朱祁钰一边喝茶,一边向徐永宁笑道:“徐家一门二国公,如今京城危在旦夕,你们定国公府有没有安排家眷南下,去投奔南京的魏国公府?”
徐永宁虽是少年,却毫不怯场,不卑不亢地回道:“殿下说笑了,我定国公府世受国恩,自然是要与大明共存亡的。如今太后、太子与殿下都在北京,臣等如何敢弃主而逃?”
朱祁钰闻言,严肃地问道:“那让你跟着我去守城迎敌,你敢不敢?”
徐永宁斩钉截铁地回道:“区区瓦剌,有何不敢。可惜微臣年幼,不能独自掌军。不然微臣领兵十万,必能直捣虏廷,斩将杀敌,将也先头颅献于殿下。”
朱祁钰赞道:“好好好,小小年纪,有志气,不愧是中山王的子孙。从现在起,你袭封定国公,与我一起负责守御阜成门。”
徐永宁闻言一愣,出言确认:“臣才十岁,现在就袭爵吗?”
朱祁钰回道:“国难当头,不拘小节。收拾一下,现在就跟我走,咱们巡视城防去。”
不多时,朱祁钰便带着于谦、朱仪、徐永宁,出了定国公府,直奔德胜门。
京城九门,德胜门在北,战事一起,将直面瓦剌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