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朱祁钰再说话,便被林香玉拉着洗手净面,一旁萧灵犀又拿着一支香料在朱祁钰周身熏了熏。
朱祁钰被摆弄得一脸莫名其妙。正要开口问,便听林香玉笑道:“殿下请上坐,我们这些奴隶,还没给主人磕过头呢。如今正好把人凑齐了,给殿下三跪九叩,从此正式定下主奴名分。”
朱祁钰忙谦让道:“不必了吧,既然咱们有缘,聚在一起,有了相互扶持,同舟共济的机会,那我就会真心待你们。
平时我只是嘴上沾沾你们的便宜,心里可并没有真的把你们当我的奴隶。”
林香玉一边将朱祁钰往上座拽,一边笑道:“这可由不得殿下,就算您不想当主人,我们却非要坐实了当奴隶的地位不可。”
于是朱祁钰被生拉硬拽按在椅子上,林香玉当下跪在朱祁钰脚下,萧灵犀、王浅雪、玉素汐则在林香玉身后跪成一排。这四人每人又有四名贴身侍婢,一共十六人,齐刷刷在萧灵犀身后跪了。
林香玉带着众人高呼:“奴家拜见主人”,然后便行三跪九叩的大礼。
朱祁钰看着二十名美女匍匐在自己脚下,低眉顺眼,口称主人。顿时飘飘忽忽,就感觉自己快飞起来了。
眼前的场景太美好,给朱祁钰带来了莫大的精神享受。
朱祁钰只觉得这比享受美人的身体更加受用。于是便笑道:“你们在寡人脚下多匍匐一会,这真是人间至乐,寡人要多享受一会。”
众女一起回道:“是,主人。”
朱祁钰闻言,更加飘飘欲仙。享受了半晌,才亲自起身将林香玉扶起,口中还直道歉:“委屈王妃了,委屈王妃了,快起来快起来,膝盖疼不,快让寡人给王妃揉揉。”
林香玉真个让朱祁钰坐回椅子上,而自己则坐在朱祁钰腿上。
朱祁钰只道林香玉是要在自己怀里撒撒娇,刚要说:当着这么多人,王妃也不知羞。却不料林香玉却搂住自己脖子,扭动起楚女般的纤细腰肢,来来回回地耳鬓厮磨。
只几下,不争气的朱小钰便站了起来,而林香玉则松开手,一边掩嘴偷笑,一边起身快步跑上了楼。
剩下的侍妾丫环看着朱小钰孤然站立的囧相,顿时齐声哄笑。
朱祁钰闹了个大红脸,只得恨恨地骂了一声,便也着急忙慌地跑上楼去了。
到了三楼,就见林香玉已经在换衣服了。朱祁钰快步上前,将佳人打横抱起,一把扔道床上,恶狠狠得训斥道:“你这个促狭鬼,越来越没有王妃的体统了。不维护寡人高大威武的形象,也就罢了,你还故意坑我,让我在众人面前出丑。我今天要不把你玩明白了,我就不叫朱祁钰。”
林香玉却公然不惧,笑盈盈地揶揄道:“那殿下的新名字奴家早都想好了,就叫做朱守门最合适不过了。”
”朱守门?为什么叫朱守门?“
林香玉笑道:”殿下这么快就忘了,您第一天来到保定府,入住望月楼的时候,奴家在屋里洗澡,您可是傻乎乎地在外面一边守门,一边喝西北风来着。“
朱祁钰怒道:“是可忍、孰不可忍。大丈夫立天地间,可杀不可辱。若是连你这么一只小小促狭鬼都降伏不住,我朱祁钰枉为男人,我还是去孝陵,在太祖灵前自刎以谢天下算了。”
林香玉闻言,也不回话,只是将里衣扯开一角,露出一段白嫩细滑的香肩,挑衅似地看着朱祁钰。
朱祁钰见状,顿时怒不可遏,大声呵斥道:
“我本想以普通男人的身份,亲切友善地和你们交流,没想到换来的竟是无知的耻笑和轻视。
好,我不装了,我摊牌了,其实我是个身怀绝技的男人。今天我就让你这无知的促狭鬼,见识见识我真正的技术。”
说罢,朱祁钰就恶狠狠地扑到了床上。
与此同时,就在朱祁钰话音刚落的时候,二楼和三楼之间却又传来一阵哄笑声。原来一众美女在林香玉和朱祁钰开了玩笑之后,便大胆起来,都挤在那里,听床取乐。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这床越听越不对劲,林香玉渐渐地从最开始的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变成了语带哭腔,哀声婉转。
众人闻此变化,皆面面相觑,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