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小公子的身体不好,到时候还不是您说了算?”蔡嬷嬷猜到如夫人的心思,打开窗子看了看外面,关上后来到如夫人身边,压低声音说道。
如夫人想了想,嘴角噙着笑,温声问道:“是个什么样的福女?”
蔡嬷嬷见如夫人眼里的狠戾掩了下去,如释重负,到底把她的话听了进去。
于是一五一十把关于小福圆的一切说给如夫人听。
“我是听花园子里洒扫处的一个丫头说的,她是阳凤县南关镇人。她说他们隔壁村里有个丫头,冬天生的,当时南关山一带正闹雪灾,她一出生他们村的雪立马停了。更奇的是,她没生前家里穷的叮当响饭连饭都吃不饱,自打有了她,家里日子一年比一年好。”
如夫人漫不经心的听着,忽然开口道:“这些故事编的倒是一个比一个真了。”
蔡嬷嬷急切的说道:“夫人你有所不知,老奴也怕是编的。于是这些天着人去调查了,那粗使丫头说的都是真的。别的不说,就说今年外头大旱,去查的人到了后说只有阳凤县境内绿油油一片,说是那个小福女从山上随手一薅就薅了燕黍种子……现今连阳凤县县令刘鸿都对她赞不绝口。”
如夫人的眼神随着蔡嬷嬷的讲述,逐渐亮起来,说道:“刘鸿都对她赞不绝口?”
这事情看来有几分真,竟然都能获得官方的认可。
“村里人说南关山上的老虎猛兽,只有她所在的村民没有受过伤,其他村的人都被咬伤过……”蔡嬷嬷继续把得来的八卦,一股脑儿说了出去。
这些她可是找人证实过的,都是真的。
如夫人沉思片刻,眼神带着笑意。
康王不是说南关山有祥云之气吗?
保不准就是这一朵?
重要的不是沈宁得了她,而是康王。
“洒扫处的丫头什么来历?”如夫人不放心,唯恐是一场针对她的算计。
“……是去年冬天买来的丫头,家在南关山一带,说是爹被老虎咬死,娘带着弟弟生活,家里生计艰难,于是卖身为奴。老奴见她生的大手大脚,干活利落,便派去了洒扫处。”蔡嬷嬷说道。
平日里她是不会留意这样外门做粗使的丫鬟的,实在是她闲聊中的福女太过于惊奇,她才留意。
蔡嬷嬷调查福女时也没忘调查粗使丫鬟的家底子,和她说的分毫不差。
想来一个乡下丫头是没有胆子说谎的。
“夫人不放心的话,可以将她叫过来问话。”蔡嬷嬷说道。
如夫人点头。
一盏茶的功夫,外头伺候的大丫鬟将粗使丫鬟带进了屋。
粗使丫鬟进府大半年一直在二门外洒扫,还是第一次进到主子的房间。
她不敢抬头看,只敢用眼角余光扫。
屋子里犹如神仙洞,各处摆设华贵的闪耀人眼,小心翼翼抬眼看到面前椅子上端坐着一位威严华贵的夫人,吓的立马低头扑通一声跪下了。
“听说你在院子里四处传播福女之名,你可知你犯了什么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