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飞有意识的在锻炼范闲,毕竟京都已经近在眼前,“铸剑”并非朝夕就能完成:“也好,我马上去信给陈院长,若是真的如你所说,这个忙我们兄弟帮了。”
“大哥,你怎么会有监察院的联系方式,你可从未对我提起过。”别说范闲,就连滕梓荆也是大为震惊。监察院是何等恐怖的力量,陈院长又是何等让人惊惧的人物,为何从小在澹州长大的范飞与他会有联系。
范飞对身边的绝影低声吩咐,转身对范闲和滕梓荆说道:“当年先生离开澹州,我虽然婉拒了提司腰牌,但他还是留下一些人。也是托娘亲的关系,陈院长还算照顾我。小闲莫不是真的以为,光凭先生的关系就能让监察院八处的珍贵典籍,全部送到澹州范府不成。”
“大哥就喜欢藏拙,心思像个芝麻汤圆。有什么事情都是藏着掖着,焉坏焉坏的。”
“嗯——”冰冷的眼神扫射,范闲不禁暗暗打了个哆嗦。大哥层出不穷的腹黑手段,心中暗暗有些心悸,自己终究还是大意了。
“外白里黑,包裹仁慈仁孝外表,实则内里腹黑,大奸大恶之人。”滕梓荆神色疑惑,绝影为其解惑道:“二爷总是被欺负,受了委屈就喜欢诋毁主子,可他越是反抗越是吃亏。”
“滚——”
“好嘞——”听到范飞的责骂,范闲乐呵呵的急步离去,好像身后有数条恶狗追逐。滕梓荆看得出这兄弟的感情,没有门阀世家隐藏在内里的狠辣肮脏。或许他之前的一时勇敢,真的是个难得的机会。
车队休息后在出发,滕梓荆突然敲了敲马车。范飞是沉稳厚重的性子,有好奇心却不是很强。可范闲是潇洒自在的性格,加上自由和现代文化的熏陶,所行所言在外人看来有些出格的味道。
“监察院的车队,有些人我还认识。连三处的费老都亲自出动,一定发生了大事。”滕梓荆的话让范闲开始深思,他的的确确看到了费介,得到指点后不敢有任何表示和动作:“大哥,待会我们去看看老师。”
“这是自然,我们不是说要给他养老送终吗?”
兄弟相视一笑,默默的改变路线,等费介悄悄的脱离人群。范闲坐在树上啃着果梨,见费介走来还扔了一个过去。范飞暗中给绝影一个眼神,庆国的子民也不容易,完全是靠天吃饭。这些果子对他们兄弟,只是可有可无的调剂品。可对他们来说却是吃饱喝足的“宝物”,能帮一点算一点吧!
兴,百姓苦,
亡,百姓苦。
“就知道你们兄弟会来找我。”
范飞先收起手中的典籍,对着咬着果梨的费介道:“小飞来看看先生,一别多年,先生别来无恙。可小闲如何想的,我这做大哥的可不知道。只是刚刚恰好听到。小闲等着给你养老送终,想看看你什么时候身体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