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宗师唯有叶流云了无牵挂,其他三人皆困于家国,唯有叶流云对武道有着深深的执念。
这些年游历游历天下时,还在试图走出流云散手的框架。未曾铸就大宗师的境界,叶流云也是用剑的高手,也曾修行参悟过剑意。对剑道的认知,或许招数上不及范飞的天马行空,但对剑意绝不下于此刻的范飞。
剑是直的,宁折不弯的直,范飞的剑自然也是直的。双手牢牢的握住剑柄,躬身挥剑再次刺出时,好似箭矢在破空而飞。依旧还是那式“澹州”剑术,叶流云却感觉这式剑术与之前相比又有不同。
叶流云创立流云散手后,散去浑身瀚海的剑意,但对剑意的熟悉却刻在骨子里。集聚飘逸真气的双手,徒然抓住范飞的剑锋时,无视天问剑浩然冲击心神的剑意。亦然不顾锋锐的剑气,刺破血肉的的酥麻感觉,天问剑锋在其万千力量下开始扭曲弯折。
就在观战的众人,感叹大宗师境界的酣然无敌时,范飞徒然嘴角勾起淡笑不止:“持剑狂歌笑苍天,飞扬跋扈为谁雄!”
金黄色的真气喷涌至全身,气息狂傲的天问剑意,似如高山般巍峨耸立。不动如山的气势,破势让剑锋再进一尺三寸,叶流云的三尺护体真气被破了二尺七寸。这已经是绝无仅有的记录,那毕竟是大宗师的境界。
“叶宗师,我这式剑术名为“京都”,还请你多多品鉴!”
剑意之所以远超剑气,为剑士梦寐以求的剑道真意,就是因为那是心神力量对自身剑道的的阐述。如果说澹州的金鳞诗句,阐述的是范飞对年少时腾蛇化龙的积累和傲然。
那么京都的剑术,就是范飞入京后,对自身数月发生的事物述说。一往无前的气魄中充斥着无惧无憾的感受,憧憬对未来无限美好的厚望期盼。好似深渊般一望无底的依恋爱慕,即便是叶流云也为之动容不已。
正如范飞所说,飞扬跋扈为谁雄。
恣意傲然而无所畏惧的气势,让天问剑锋凭添三分威势。叶流云原本只有七寸的护体真气,就在范飞话音落下的时刻。剑锋再进四寸,只留下岌岌可危的三寸距离。要知道天问剑锋可是天下绝无仅有的神兵利器,即便大宗师中剑也必然被剑气撕裂血肉,被浩然剑气斩开心神上的创伤。
“不错!”
叶流云罕见的笑了笑,神情似乎很喜悦,注视着范飞的眼神,充斥着关注和期盼:“大宗师能凌驾众生,因为我们能以心神动天地。”
微风徐徐而来如利刃,飘逸的武道真意吹散天问剑意。原本仅存三寸的距离,似乎再次变得遥不可及。叶流云的护体真气寸寸暴涨,避过迎面刺来的锐利剑锋,伸手抓住挣脱不得的天问剑。
如果说霸道真气是霸道无双的帝王武学,叶流云开创的流云散手就是气息飘渺,招数精妙又风轻云淡的逍遥绝美武学。举手抬足之间,尽显阳刚华美之感,似如风云般无拘无束。更有不可捉摸,不留痕迹的特性。
范飞犹如小船颠簸起伏在狂风暴雨中,随风摆荡而生命垂危的随时颠覆。前所未有的压力临身,宛如千斤巨石背负在身,死亡威胁的距离是如此之近。
方圆内的风皆为叶流云所用,他的意志就像这方圆内的天地。范飞此刻面对叶流云,就像被任意玩弄的木偶。别说是反抗了,就连动动手指都难。
叶流云抬手点出一指,天问剑锋上的剑气自行消散,仿佛从未有过任何的痕迹。随意的拍了拍范飞的肩膀,磅礴的气血被压制。就连聚散在周深环绕的剑意,也被那天地无量的意志逼入肉身之内。无以拒绝的天地意志,让全身的真气退回范飞的丹田。龟缩不出根本无法运用,原本霸道的真气此刻却好似听话的绵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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