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跟范飞比拼玩弄人心的手段,十个朱格也不是他的对手。兴致勃勃的来,最终只能气急败坏的走。以范飞对朱格的印象来说,此人算得上忠诚耿直的朝臣,无论性格和能力皆是庆国的俊杰能臣。若不是心中想些不该想的,范飞还真的想和他煮酒论天下英豪。
就在言若海离开之前,范飞提起右手拍了拍监牢中并不存在的灰尘:“言大人,雷霆震天地,万物衍自华,在其位谋其政。”
言若海闻言想了想,这才向范飞拱手道:“多谢范尚书提点,下官必定铭记在心。”
言若海有一点和范飞很像,那就是很注重分寸礼教。即便此刻范飞身处监牢,只要他还没有被剥夺官身,言若海的礼仪就挑不出任何的毛病。当然范飞并没有理会,反而半躺在监牢之内,闭上眼睛似乎陷入沉睡之中。原本暂时有些热闹的监牢,此刻又陷入宁静潮湿的氛围。
言若海刚刚离开监牢,等候在门外的朱格就迫不及待的问道:“说什么了,他组建腾龙阁,并挑选你为成员,我不相信他什么都没说。”
从问的问题就不难听出,朱格是有意带着言若海。刚刚的情绪失控,也是他故意为之,为的就是探听范飞的虚实。能在人心诡谲的监察院,做到一处主办的权位,朱格又怎会是简单的人物。要知道与言若海合谋,朱格可是精挑细选过的。毕竟他的儿子言冰云就是因为刺杀范闲,才会被派往北齐主持谍网而生死难料。
至于提前通不通气的问题,朱格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合谋并不意味着信任,朱格是疑心病很重的人。或许身处于监察院,疑心病已成为常态,朱格更是除了自己很难再相信别人。
言若海笑而不语,就在朱格等的有些不耐烦,他这才将地牢中的对话复述了一遍。
朱格足足想了一盏茶后,神情疑惑的对言若海问道:“腾龙阁准备做些什么,言大人别忘了,你可是监察院四处的主办。”
言若海哑然失笑,朱格的疑心病已经如此严重了吗?
他们认识这么多年,又是同期进的监察院,共事了这么还怀疑他。况且腾龙阁的职能是什么,监察院难道真的没有消息,范飞亲手操刀的那份手书还存在文书的复制版本。
言若海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脑袋,这才目光直视朱格的眼睛道:“朱大人,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你总不能让同为主办的我,作为暗谍安插进入腾龙阁。”
“对了!朱大人,我要提醒你。院长快要回京了。”
“什么!”朱格闻言大吃一惊,凌厉的眼神瞪着言若海,语气极为震惊的道:“你怎么知道院长要回京,你和院长一直有联系。”
“不是早就提醒过你,留心黑骑的调动,还有影子的行踪!”
言若海意有所指的继续道:“别告诉我,黑骑那边,你一点安排都没有。这些话说出来,恐怕你自己都不会相信!”
“朱大人,我们一同入的监察院,又都是院里的老人。做什么事都是为了大庆,不过做人做事心里总该有杆称吧!”
朱格的智谋和能力,其实与言若海在伯仲之间。真要彼此互相针对,弄不好就是两败俱伤的结果。可惜最近他昏招频出,就连言若海都看的真真切切,更别提在剑术上已经参悟“不以物喜”境界的范飞。
最熟悉亲近朱格的人都能发现,最近他的身上一定发生某些大事,让他心中徘徊迷惘而失去往日该有的平静。要知道监察院共有八处,根据八处的职能和主办性格和能力不同,八个处的行事风格和人员架构也各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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