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帝的责问威势腾腾,范飞的神色不见惶恐,反而笑着开口对庆帝道:“父亲,飞儿不过是按你的意思办事,怎么就打乱您的筹谋布局。就算您是飞儿的父君,也不能不讲道理吧!”
庆帝闻言愕然无语,哭笑不得的指着范飞道:“恶人先告状,你这是跟谁学的。”
范飞立时打蛇随棍上,义正言辞的说道:“家学渊源,飞儿也是无师自通。”
“狡辩——”
“嗬嗬—”候公公忍不住笑出声,看到庆帝威严正视自己的目光,“吓得”立时就拱手行礼道:“陛下自登顶皇位后,每日都是夙兴夜寐,处理国政更是直至深夜。您可是好久没有这般与人说笑,心旷神怡的畅笑过,老奴看着心里欢喜。”
庆帝回想起往昔的岁月,感受如今的父子亲情。似乎自她逝世,他的确很久没有这般“放肆”了。
虽然要杀范飞是假,怒火灼烧却是真的。林相之子林拱投靠太子和李云睿,就是他暗中意会且推波助澜的结果。希望借此杀绝林若铺的未来希望,断绝以丞相为首的集团势力,还可以获得让整个庆国同仇敌忾的国战理由。
可如今所有的布局,因为范飞的提醒,全部付诸东流散去,这如何不让庆帝恼火。这番变动可不算小,很多的布局都要重新来过。
既然说的是庙堂事,范飞极为恭敬守礼的道:“陛下,现在朝堂上还离不开林相。唯有熟悉政务的林若铺,才能最大限度的让庆国这驾车马苏醒。当下即将对北齐开战,唯有林相才能助力陛下筹备繁琐的政务。”
这点庆帝也不否认,林若铺多年的功绩摆在那里。不过这与林拱的死并没有直接的关系,范飞根本就是在答非所问。
“至于林拱,我只是给了他选择,能不能活下去还要看他自己,也要看林相的心机手段。经此劫数他能活,未来必是我之重臣,飞儿也会重新找个对北齐出兵的理由。若是一心找死,不用其他人出手,就由我亲自处决他。”
范飞从来不会在庆帝的面前掩饰自己的野心,更是“毫无心机”的将一切计划摆在明面。不止为了减少庆帝的猜忌,更是为了他们日渐熟悉的“父子之情”。
世间至理,有所出,才能有所得。
庆帝了然道:“这么说来,刺杀就是你找的理由。”
庆帝稍稍平息怒火,抬手扶起他寄予厚望的儿子,范飞这才笑着回道:“可以算是,也可以说不是,这就要看太子,二皇子和长公主的手段了。陛下可能您忘了,明日就是靖王世子召开诗会的日子,陛下还让候公公和我一起走走看看!”
庆帝又与范飞详谈了国政和国策,又对当今的庆国进行谋略布局,范飞这才有空脱身带着绝影离开。
他在离开御书房的时候,最后才目光凝视庆帝道:“父亲,您是霸主在世,主宰庆国百万子民的未来。只要您还是庆帝,庆国就没有人敢反你。林相也算国之重臣,何必非要赶尽杀绝。若是他不知进退,就算您不说,飞儿也会处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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