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兆深鞠,以霍去病在军中威望,自家儿子跟在其身边,时间长了,必有莫大收获。
霍去病翻身上马,走之前看那李穗仍跪在地上,以额触地,略作沉吟道:“你李氏不妨把田产,乃至下辖其他产业,主动捐出来一部分,数量越多越好。”
话罢在白南妤,曹硝,嚣旗胜簇拥下,径直催马去了,转眼化入虚空不见了踪迹。
这次行军,霍去病却是展开了新晋的走为上和瞒天过海两条兵策,加持融入行军法,不仅速度更快,且愈发隐秘,行军如扶风卷地,过不留痕。
霍去病走时说的话,明显有深意,李兆站在城门处,露出思索神色。
冠军侯像是在提点他,个中用意是什么?
李兆一路琢磨,回到渠渭城内。
“假死”的李严卿知道霍去病走了,精神百倍的重新活过来,坐在大殿内,手拄拐杖,半点没有之前的昏厥之色。
“族叔醒了。”李兆回来后,打了个招呼。
李严卿反问:“霍去病走了?”
李兆点点头,提醒李严卿道:“霍侯不仅是陛下爱将,且战场无敌,自今年春时奔袭匈奴至今,尚不足一年,但已连战败敌。月前更是拓土数百里,开我大汉国境。
此等功勋,必可名传后世。叔父今后当注意言行,莫要随口编排冠军侯。”
李严卿冷哼了一声:“我之行事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别以为他麾下部众救了我,我就要感恩戴德,他不尊师长在先,我与他顶多算扯平,此后各不相犯。”
“叔祖你也犯不着人家霍侯,霍侯不与叔祖一般见识罢了。”突然插话的是李兆身边的李穗。
“我与你父说话,岂容你随意开口。”
李严卿大怒,扬了下拐杖。
他的身份倒不至于和自家孙子辈置气,话落看向李兆,主动转开话题:“你回来后,愁眉不展是为何?”
李兆:“霍侯走时说了番话,我有些想不通。”当下将霍去病离开时所言,复述了一遍。
李严卿亦露出诧异之色,凝神道:“听他的意思,似乎是为我李氏考虑,才有此言?”
李兆忽然灵机微动:“霍侯最知陛下心思,他的话怕是在提醒我,陛下要对我等氏族有打算?”
其实真正要拿氏族开刀的是张汤。
张汤马上就要接任御史大夫之位。
他上位后,屠戮大户富绅的手段堪称一绝,历史上都少有其酷厉。
各地的狗大户被当成韭菜割了一批又一匹,有些连根都砍了,均分田产,充军、充国库。
皇帝在背后首肯支持,张汤在前边大刀挥舞。
有些氏族要是看不懂形势,仍想在地方作威作福,不早作准备,妥妥要完。
霍去病略作提点,能不能领会,该怎么做才能躲过张汤的屠刀,看悟性。
时间来到当天晚上。
霍去病回到西关边城,全面接管汉军指挥权。
章军被夺了指挥的位置,不怒反喜,心甘情愿的当起了副手。
而在婼羌大寨,这天晚上凌晨时分,姚招和李敢部率先突袭,霎时喊杀声震天,战鼓擂动,打响了西关突袭战的第一枪。
同天晚上,西关边城,汉军如两柄扎枪,双路齐进,一路直刺西北,目的是进一步牵制西匈奴兵马。
另一路直线奔袭玉门方向,兵锋隐指楼兰,蒲类两大匈奴在西域的从属国。
西关局势,一夜间风云突变,风声鹤唳。
也是在同天晚上,维娜从西关脱身,回到了草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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