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答应一声,转身出了书房。
这种时刻,文臣在后边参谋参谋还行,真要冲锋陷阵还得是冠军侯,卫青这种国将。
他出了书房,纵身一跃,炮弹般破空往宫外而去。
分秒必争。
人在空中,霍去病的声音已响彻城郊的卫军大营:“长安卫军听令,抽三千精锐,一人配三骑,以张次公统兵,携少量必要辎重,准备好即出发,奔北关上古,渔阳两郡方向。”
汉军时常夜晚操训,闻霍去病传令,深夜醒来,却没有惊慌喧哗。
老卒默默穿衣配甲,而后取出佩刀,确定随身配兵完好,又将刀插回刀鞘。
一时间,整个军营都是刀鸣声。
算上配甲的时间,一刻钟后,全军仍集合完毕,翻身上马,做好了离营准备。
冠军侯府。
马槽里,今安一蹄子蹬出去,踹断了马棚的木栅。
不等霍去病过来,它已兴奋的冲出马棚,甩开蹄子差点蹿到屋顶上去,撒着欢的冲出院落。
府内后门,已有值夜的亲军打开门庭。
一小队十八名在府内外宅居住,担当护卫的禁军亲兵也披甲执锐,上马和今安一起出了府邸。
霍去病凌空迈步而来,落在马背上。
他看了眼府邸深处,知道刘清正在那里默默注视他。
霍去病轻夹马腹,今安瞬间飙冲出去。
十八骑护卫分前后两列,将他簇拥在中间。
马蹄轰如震雷,疾驰远去。
不片刻间,骑兵策骑出城,在城郊和卫军驰骋而出的三千兵马,溪流汇海般交融在一起。
三千老卒不需要命令,迅速变换队列,形成了锋矢阵,以霍去病为锋,整个队伍的气势变化,像一支离弦的箭,往东北方向而去。
夜色中卷起大雾。
下一瞬,霍去病和他的队伍已经消失。
未央宫。
皇帝负手站在书房外,视线中透出一抹紫意,眺望城外。
“郎中令的兵锋又有增长,以行军法带队伍入虚,连朕这一国之主身在长安,也要借国运才能看清他的位置。”
皇帝对身畔的卫青道。
“他进入天人境,修行速度不减反增,和他两仗撼动匈奴国运养出的锋芒有关。”卫青说。
皇帝略略点头:“众卿都散了吧。绣衣令注意让人配合去病,把探查到的敌方讯息及时传递给他。”
茹泊虎答应时,刘彻已当先往宫内走去。
“郎中令亲自统兵去北关,大概明日下午,众卿再来朕的书房。”皇帝的声音远远传回。
冠军侯离开时动静不小,全城皆闻……和他商量好的计划也可以开始了,看谁会有异动……茹泊虎忖道。
这大汉的明暗各方,许是忘了当年为配合陛下登基,我命人肃清各方,杀过多少人……茹泊虎阴沉沉的笑了笑,迈步往宫外走去。
在冠军侯府,后宅的丹室。
灯盏摇曳。
秦青玉看向刘清:“怎地不去送送他?”
刘清微微摇头,难免担忧的低声唤道:“师尊。”
秦青玉叹了口气:“你嫁给一个领兵大将,要学会适应,不能每次他走都觉得难过。你要相信他能战无不胜,平安的回来。”
刘清嗯了一声:“师尊,这丹药是明日出炉吗?若他回来看见舅母无恙,必是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