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腾?
他怎么会来?
此人是梁太后面前最得宠的宦官,在朝中的地位举足轻重,就连目空一切的大将军,也得给他几分面子。
来不及细想,刘志不敢托大,赶紧拢了拢衣襟,站起来迎接。
一名白白胖胖的中年男子,满面含笑地走了进来,“在下曹腾,见过君侯。”
刘志还了一礼,伸手请他坐下,笑容可掬地看着他,“不知曹常侍有何贵干?”
他心里猜测多半是替太后传话的,也不知又有什么指示,是福是祸?
谁知曹腾却笑眯眯地说道,“无事,只因当年平原王在宫中时,在下正好侍奉过。
今听闻君侯在此,所以过来看看。”
刘志听他提起父亲当年被褫夺了的封号,心中微微有些诧异。
要说他先父刘翼,也是个运气极差之人,原本是河间王世子,前途一片大好。
哪成想一次进宫觐见,被当时掌权的邓太后见了,顿时惊为天人,很是喜爱。
当即封为平原王,并准备废除天子,立他为帝,结果没多久邓太后就病故了。
刘翼皇帝没当成,还被汉安帝贬为都乡侯,遣回了河间。
后来还是河间王怜悯儿子,上书请求将自己的封地划了一块给他,才从乡侯升格成为县侯。
只是他因此郁郁寡欢,年纪轻轻就亡故了,爵位便由庶长子刘志继承了。
这段往事基本上从没人提起,但曹腾却堂而皇之地称呼刘翼平原王,到底安的什么心?
刘志不敢接话,避重就轻打了个哈哈,“原来是先父故交,失敬。”
说着还重新拱了拱手,以示尊重。
见此情景,曹腾细长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慢条斯理地问道。
“君侯可知今日朝堂之争?”
刘志摇摇头,“不曾,我初来乍到,实在是消息闭塞得很,难道朝上出了什么大事不成?”
曹腾微微一笑。
“今日朝议,太尉李固、司徒胡广、司空赵戒及大鸿胪杜乔,联名推举清河王为帝。”
清河王刘蒜是刘缵的从兄,贤名在外,上次冲帝驾崩时,就已经有不少大臣推举他继任。
所以这个消息一点也不意外,不过曹腾接下来的话,便让他大吃一惊。
“大将军梁冀并不赞同,力推蠡吾侯继位。”
“我?”
刘志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的鼻子,一双眼瞪得溜圆。
靠!
玩笑也不是这么开的吧,这种话会害死人的。
可看曹腾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又不像是在胡说,难道这是太后有意试探自己?
电光火石间,刘志只觉得汗毛直竖,老子刚穿越过来,不带这么玩的吧。
心念一动,仰头哈哈大笑,“哈哈哈……曹常侍真会玩笑。”
管他的,先敷衍过去再说吧。
“君侯因何发笑?”曹腾不动声色地问道。
“这还不好笑吗?我只是个小小的蠡吾侯,无依无靠的,凭什么继承大统?”
曹腾呵呵一笑,神秘地凑近了他,“妙就妙在这无依无靠四字上,何况你还是当今太后的妹婿,有太后和大将军这样的靠山在,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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