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担心呢,有你做靠山,还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
两人相视哈哈一笑,正说着话,手上鱼竿一沉,这次刘志吸取教训,悠了会儿,感觉差不多了,这才猛地提起来。
一条斤多重的鲤鱼,活蹦乱跳的拉出了水面,让刘志龙颜大悦。
自古以来,鲤鱼就是吉祥的象征,看来他以后也会越来越顺利的。
“今晚我们就把它红烧了吃掉……”
话未说完,忽然想起如今还没有红烧这个概念,只得改成“炖了来吃掉”。
当晚,刘志便留在西宫用餐,自从梁冀被诛杀以后,因为不需要邓猛继续打掩护,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来了。
即便以前在西宫吃饭,也是与那些商量事情的臣子们在一起,所以这还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单独用餐。
席间二人有说有笑,气氛十分轻松惬意,晚饭后刘志稍微坐了一会儿,还是起身走了。
邓猛微微有些失望,但也并未多言,还是开开心心的将他送了出去。
其实刘志的想法很简单,在别的事情上,他都已经融入了古人的行为方式,但唯独对于感情,他骨子里还是个现代人。
当初与梁女莹大婚,有一半是因为迫不得已,如今他已经可以掌控自己的婚姻,所以他不想很随便的对待邓猛。
希望能够与她多相处段日子,收获一份水到渠成的情感。
刚回到德阳殿,便听见通传曹腾求见,刘志心内微微一笑,这老狐狸,终于绷不住了。
当年若论拥立之功,其实曹腾还在梁冀之上,而且他为人圆滑谦恭,并没有得罪过刘志。
但不管怎么说,在别人的眼中,他和梁冀都是一个战车上的人,洗也洗不干净。
此次明面上他无功无过,刘志也保留了他中常侍的位置,但实际上原先他在外廷的人手,都被刘志剪除得差不多了。
即便是在内廷,他的权利也被新宠徐璜分去了大半,可以说地位一落千丈。
但他为人老成持重,何况刘志这段时间也忙得焦头烂额的,所以曹腾也一直没有来找过他。
“曹常侍有何事?”
刘志并没有给他脸色瞧,曹腾此人还是很有才干的,用得好的话也是一大助力。
“没什么大事,只是有点个人的私事,想要与陛下商量。”
曹腾挂着标志性的和煦微笑,“我年纪大了,又没有后代,想着百年之后无人祭祀香火,便打算过继个养子以承衣钵。”
“这是好事情呀,已经有人选了吗?”
官做到曹腾这样的位置,已经不能以等闲宦官视之,他早已正式进入仕途,与朝廷公卿大夫并列。
所以过继个儿子,是很正常的操作,并没有人能够说闲话。
曹腾拿着这样的琐事来找他分说,便是表示亲近投靠之意。
“已经找好了,那孩子也是个苦命人,原姓夏侯,今年已经十二岁了,从小父母双亡,正好和我相依为命,臣已经给他起名曹嵩,”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刘志却一愣,曹嵩?
那不是曹操他爹吗?
仔细想想,似乎他父亲确实是过继给宦官的,袁绍还曾拿此事嘲笑过曹操。
难道正好是曹腾的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