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公鸡拔毛,肯定不是因为什么匹夫天下,而是因为拔毛有极大的好处。
张家家主虽然不知宋家图什么,但也急匆匆赶回张家药铺,立刻派人将衙门征调的药材足量取出来。
二十年以上的丹参?直接装,别给老子看,老子心疼。
三十年以上的野生三七?只能挑三十年的,多一年都不行。
什么?三十年的凑不齐征调单上的量?那就三十一年,再多一年都不行。
待林父将足量的征调药材送到衙门时,得知宋家和张家已将药材送来了,心中暗笑。
为了不打草惊蛇,宋家的管家半夜被抓和宋磐被带去衙门受审,都是秘密进行的。
所以当司仓书佐刘训宽找到林家时,商议怎么才能让向来拖沓的张家尽快交药材时,林父便提议刘加大征调的数量。以他对张家家主的了解,拿到足以令他肉疼的征调单后,他肯定会跑去找宋磐商量。
宋家肯定老实交药材,宋家一交,疑神疑鬼的张家肯定跟上。
这不,第一条蛇,就这么打中了。
这次贺炯明没对张家下手,是因为张家家底已经快被掏空,不值得下手么?林父摸着胡须,含笑进入衙门大门。
林父交了药材,从衙门领了药钱,便带人返回家中。夜深之后,刘训宽偷偷派人将药材送到了林家,林如玉看着满满三大车药材,心潮滂湃。
林父拍了拍女儿的小肩膀,“再急的事,也没吃饭睡觉重要。先去睡觉,睡足了明早起来再说。”
“好。”患有先天性性脏病生活了十七年的林如玉,万分认同父亲的话,“父亲也早点歇息。”
第二日,林如玉带着十几个林家的药师紧锣密鼓配置解药。第一批配置出来的,当然是宋磐等人中的乌头碱蛇毒解药。
提心吊胆半月后,终于从衙门里领回解药的宋磐,珍之慎之将一粒羊粪蛋大小的解药倒在手心里时,万分庄重地放在鼻前5嗅了又。
这……
宋磐颤抖着手,将运粮人给的黄豆粒大小的解药拿出来,仔细对比之后发现,两粒解药的色泽、气味一模一样!
做了一辈子药材生意的宋磐,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一口将大粒药丸吞下,噎得直翻白眼,好不容易咽下去后又觉得心在滴血。
他的药材啊……
管家看老爷脸色如此难看,担忧道,“老爷,这解药不对?”
宋磐心疼得直抽抽,“解药跟咱们用粮食换来的解药配方相同,只是药量不同。”
跟了家主一辈子的管家,立刻明白老爷为何脸色如此难看了,宽慰道,“就算是相同的配方,剂量不同效果也大不相同。”
用错剂量,可能致命。
道理宋磐岂能不明白,“这药是用八种药材制成的,但衙门从爷手里征调走了三十五种药材!好你个刘训宽!”
坑了,他被司仓书佐刘训宽给坑了。
刚结束禁闭的宋天翔,走到书房门口听到父亲咬牙切齿地骂刘训宽,便接了一句,“父亲不必与那个短命的一般见识,他们嚣张不了几日了。”
等安王的仁义之师东下,包括祝蒙桢在内的宣州所有官员,都是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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