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陇西皇甫家的帮助下,沐浴露、洗面奶、香皂等‘系列产品’顺利出品,竟出奇的好,就连杨川试用后都赞不绝口。
唯一的问题,便是野西瓜汁液委实没办法制作成‘化妆品’,这让刘满甚为着急。
杨川却似不在意,随口吩咐一声,便让堂邑父去屯田处理那些野西瓜了。
没有经过培育的野西瓜,味道其实很一般,但所含糖分却一点都不少,还不如全部榨汁处理后,将里面的糖分提纯出来,可不也是一大笔收入?
明年得提前做好准备,在西瓜七八成熟时,将其中一部分榨汁,调制成甜爽怡人的饮品‘西瓜露’,在酷暑时节,加几块冰,在长安城里绝对能大卖。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眼下最关键的,却还是如何将沐浴露、洗面奶、香皂卖给长安城的狗大户们……
……
“一瓶洗澡水卖八百钱?”
“一瓶洗脸水卖六百钱?”
“一块搓脸的玩意卖三百钱?”
“杨川那家伙穷疯了吧?他咋就不去拦路抢劫呢?以为长安城的贵人都是曹襄那种纨绔子,人傻钱多不在乎?”
“身为大汉列侯,抛头露面做买卖,这不是自寻下贱么?”
“嘿嘿,你们可曾听说,蜀中卓氏如今就住在杨川家,还将她所有的身家都送给了杨川小贼,还在朔方城里开了一座酒楼、一家窑子。”
“什么窑子,分明是勾栏,尔等皆为读书人,怎的如此粗俗无礼!”
“哈哈哈……”
一石激起千层浪,杨川家的胭脂水粉铺子刚一开张,长安城里,便是一片耻笑,认为杨川的后台就要倾倒,这是想趁机捞一点钱财好养老。
因为,大将军卫青病了。
自从漠南之战后,在朝堂之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刘彻对着卫青口吐芬芳、破口大骂,就差喝令捆绑推下去斩首示众了。
卫青始终沉默,直到大朝会结束后,他刚走出未央宫,一口鲜血喷吐出来,便栽倒在地,人事不省。
据说,直到七八日后,他才悠悠醒转过来,却落下了咳血的老毛病,应该没几天好日子过了。
一时间,流言四起。
其中,有一条流言最为绘声绘色,说是平阳公主天生白虎,乃克夫之相,当年生龙活虎的平阳侯就是被她活活克死;如今,轮到长平侯卫青了。
令人诡异的是,一贯强势、霸道的平阳公主,对此一言不发,而是直接与卫青搬到距离长安城百里以外的竹园头村,也就是长宁侯杨川的封地去了。
朝野上下,不少人认为,这是名为养病,实则避祸。
漠南之战,汉军大败,要不是冠军侯霍去病大放异彩,直捣龙城,俘获了匈奴人大单于伊稚斜的祖父、叔父、岳父和几百老婆、儿女,皇帝估计会砍掉卫青的脑袋……
众说纷纭,熙熙攘攘。
未央宫里,刘彻也听说了杨川家在长安城开了一家胭脂水粉铺子的事情,忍不住让问崔九:“杨川在长安城开了一家胭脂水粉铺子?”
崔九:“是。”
刘彻:“在什么地方?”
崔九:“西门大街。”
刘彻:“生意如何?”
崔九:“三天卖出去了两瓶沐浴露、三瓶洗面奶、四块香皂。”
刘彻沉默了好一阵子,幽幽道:“给少府那边传一句话,今后每年宫里头购置一些杨家的沐浴露、香皂什么的……”
崔九面无表情的说道:“少府的人嫌贵。”
刘彻大怒:“不就是一些洗澡水、洗脸水,比肉贵,还是比油脂贵?”
崔九:“长安城里的羊肉,一斤不过二十钱左右,一斤最好的胡麻油,差不多是一百二十钱,可是,杨川家的一小瓶洗面奶,便要六百钱,一块洗手洁面清洗衣物的香皂,便要三百钱。”
刘彻吃了一惊,忍不住问道:“真那么贵?”
崔九点头。
刘彻骂了一句粗话,脸色变得有些阴郁,看向阶下那些跳‘锅庄舞’的一群匈奴人时,莫名的闪过一抹森寒杀意:“滚,都给朕滚!”
“来啊,将这些狼日哈的给朕乱棍打出去!”
那群匈奴人满面悲愤,却根本不敢开口说话,只能垂头丧气的被几名宫人撵出大殿。
这些人,正是霍去病在龙城活捉的那些人,其中,有伊稚斜的祖父、叔父、岳父和老婆孩子,还有匈奴王庭的几十名重臣,最近一段日子,每天都要给刘彻跳一两个时辰的‘锅庄舞’;刘彻高兴时,还会赏赐几只烤全羊给他们,并与他们谈笑风生一阵子。
“杨川那个笨蛋,朕赏赐他食邑七千二百户,就差这点卖洗脸水的钱?”
刘彻越想越生气,忍不住抓起一件瓷器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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