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吴清元走向院子外。
“带上你的狗一起走。”方平提醒道:“我也可以帮你。”
吴清元眦睚欲裂,来时还潇潇洒洒,前扑后拥,走时徒步,马车里塞满了尸体。
二十名入品护卫,活下来的就三个人,还都身受重伤,短期内无法痊愈。
“这件事不算完啊!”吴清元暗暗发誓。
……
小院恢复了宁静。
方平打上一桶井水,往头顶浇下去,洗净了身上的血腥气。
“二哥你没事吧。”
方莹从屋子里跑了出来,手里的长剑,在地面上叮叮当当的摩擦出金属声。
“我能有什么事。”方平咧了咧嘴,借题发挥的教育到:“看到了吧,这世道拳头硬才能逢凶化吉,要是我拳头不够硬,刚才就要被踩在脚下,抓到大牢里去。”
刚巧出了屋的李柔,看到方平如何教育妹妹的画面,张口也不是,不张口也不是,她可没想过那么多,能看到儿女平平安安的长大就行,可方平似乎想要把方莹把武道一途上带。
……
丑时末。
月光皎皎,树影婆婆。
内城白日间的喧哗热闹,变成了一种静谧冷清。
方平扒开门缝,看了眼熟睡的母亲妹妹,穿上了黑衣,蒙上了面巾,以黑衣大汉形态的消失在夜色中。
不一会的,方平到了内城府衙外。
府衙很大,朱红的大门前还有衙役站岗,府衙内部更是戒备森严,举着火把巡逻的衙役,一波接着一波,方平则如同透明人一样,穿过好几重院落的到达了府衙深处的一间别院前。
烛火通明的屋子内,吴清元心情郁结,面色阴沉的喝着酒,白天发生的事情,如一层乌云,驱之不散的笼罩在他心头。
身为县丞之子,他那里受过这样的窝囊气。
“一个外城出身的卑劣贱民,也敢和我作对!你给我等着,给我等着!”
吴清元低声的呐喊着,重重的摔下了酒杯。
“公子,县丞大人命你前去问话。”门外突然传来声音。
吴清元皱眉,声音有点陌生,可喝了点酒,又在气头上的他也没想那么多,起身就打开了门。
嘭!
开门的瞬间,一阵过堂风夹杂着大片石灰粉的糊了吴清元一脸。
“你……”
吴清元意识到不妙。
方平一言不发,出手如电的掐住了吴清元的喉咙,轻轻一发力,一具尸体瘫软在了地面上。
恐怕到死的那一刻,吴清元都没看清是什么人杀的他。
“下辈子好好当个人。”方平扬长而去。
白天不动手,那是避免后续一系列的麻烦,晚上就不一样了,方平趁夜而来,山阳县县丞就是怀疑方平也没有实打实的证据。
回到小院,方平脱下黑衣,面巾,放到了青石板下,腰间垂着的十几个布袋鼓鼓囊囊的,一并取下的压在了青石板下。
“便宜那家伙了,能要我一个四品洗髓境的高手,用石灰粉偷袭杀他,如此殊荣,谁人能及?”
方平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