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魔宗,古魔。”血红瞳孔凶光湛湛的古魔,声音低沉暗哑,身躯不及方平那般高大雄武,可也相差无几,他阴森森的发出了警告声,道;“我不喜欢有人走在我前头啊,你还是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跟在我的身后的好。”
“哦?”方平笑了,指了指远处,问道:“他们怎么说?”
他们,指的赫然是走在古魔前头的几道身影了。
不问还好,他一问,古魔脸色狰狞,如要择人而噬,散发出的气机也越发凶横恐怖了,还有一股在尸山血海中磨砺出的杀伐之气,搅动风云,凛凛刺骨的笼罩着方平。
“我迟早会追上去的!”
气势上不能撼动方平分毫,要他认识到方平也不是易于之辈,实力不会弱于自己太多,动起手来,费神费力不说,与前方几人的距离也会越来越远,就强忍着杀意的答道。
“原来如此。”方平嘴角嗤笑的嗯了声。
两人一耽搁,第三者来了。
追上来的青年,头结道髻,身穿羽袍,脚踏云履,霁月清风,也就二十来岁出头,五官清秀俊朗,眼神温润明亮间跳动着摄人心魄的玄奥符篆,眉心点着一道赤红如玛瑙火焰般的朱砂印,脚下踩着一头神通之力凝聚而成的墨顶白鹤,大有十丈,灵性十足,形如活物。
“此地凶险。”
“二位道友何故剑拔弩张,煞气腾腾?听我一句劝,万世以和为贵。”
单手捏印的托在胸前的年轻道士,笑容温和无害,声音也如一场春雨般滋润万物,浇灭心头火规劝道,语罢又念念有词,喋喋不休的持诵起道家静心诀:“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万变犹定,神怡气静,虚空甯宓,浑然无物……既展眉头,灵台清幽……”
瞧得出来,道士没有恶意,就是想要劝解方平,古魔二人,不要这么大火气。
但这多管闲事,神神叨叨的举动,一下子就要古魔转移了怒火的咆哮道;“哪来的牛鼻子老道,你念的什么经,给我闭嘴!”
轰隆隆!
一道禁忌神通,威势绝伦的轰向了年轻道士。
方平没有出手,年轻道士可以走到这里来,也该是头角峥嵘之辈,哪能这么容易就被拿捏。
果不其然。
年轻道士不慌不忙的叹道:“红尘多孽障,世俗多纷争,贫道尔不过是想要劝解二位以和为贵,道友就迁怒于我,痛下杀手,实在不该啊。”
他脚下那一头神通之力凝聚成的墨顶白鹤,双翼平展开,飞射出的万千翎羽虹光,如铺天盖地的长剑,犀利肃杀,无坚不摧的挡下了禁忌神通。
“小道士,你找死啊!”
古魔目眦欲裂,体内三颗禁忌神通种子,齐齐飞出顶门的排列在了头顶上方。
年轻道士欲言又止,摇头道:“无可救药!”
方平开口了,行了一礼的道:“道长既看出此人无可救药,又何必纯费口舌呢?”
年轻道士是以微笑的回了一礼,看方平比看古魔顺眼多了,至少有礼貌,懂礼数:“贫道庚阳子,道友如何称呼?”
“王腾。”方平章口就来的报出了交换了名号。
古魔消停下来了,不言不语的看着二人。
他在想,这二人相谈甚欢,一见如故的模样,会不会联起手来对付他。
“臭道士,今日就高抬贵手的放你一马!来日得空,本座饶你不得。”
恶狠狠的吼了声,古魔拂袖而去。
“此人端是无礼。”庚阳子不悦,目光一转回到了方平身外,道:“还是道友与我有缘。”
就这样的,二人结伴同行。
一人驰骋黄金战车,光芒万丈,雄视古今,如一尊睥睨九州四海的年轻霸主。
一人脚踏墨顶白鹤,霁月清风,丰神绰约,眉心一点朱砂印,似红尘中得道成仙之辈。
方平前行速度不快,可也是相对而言,想要在这布满了“先天神风”的云海内追风逐月,风驰电掣,也不太现实。
前方。
古魔回头看着与自己距离不远,随时都可能撵上自己的二人,眼神若有所思的生出一个想法来,但看他把注意力搁在了在前后左右的“先天神风”上,这些“先天神风”具有吹散人血肉魂魄的恐怖威能,一朵都是沾染不得的。
他悄无声息的调动着神通之力,化作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散落在前方左右的“先天神风”。
呼哧
倏然间。
足足有上百朵丈许大小的“先天神风”,被一股神通之力推动着,牵引着,聚拢到一起的砸向了方平,庚阳子二人。
“好贼子!”庚阳子怒由心生,止住了身形。
方平也在第一时间停下了金戈战车,上百朵“先天神风”,铺天盖地,浩浩荡荡砸来,绕是他也不可能正面穿行过去。
神龟镇海图!
生死存亡之际,方平福至心灵,平静至极的运转着神通之力,骈指一点,天上地下震动,星辰日月无光,耀世而出的阴阳金海,古老神龟,交相辉映间化作一张镇压九州四海,照耀古往今来的至高神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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