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讲课的时候，喜欢好看的孩子。
而且，后者还要是异性。
同为女性的老师，对同为女性的小女孩，可远远谈不上友好。
好在，陈锐是个男孩子，并且前后两个要素同时具备。
一年组的老师们，看到他也眉开眼笑了起来，不要钱的漂亮话像是不要钱一样往出扔。
“这孩子长得真俊啊！”
“这么漂亮学习又好的小孩真是少见呢！”
“小同学，你每天要学习多久，累不累啊？”
……
陈锐听着他们毫无营养的话，不动声色。
他微微歪着脑袋，一副卖萌的样子，可爱又不做作的用自己清澈的眼睛，注视着这些老阿姨们。
张玉投向陈锐的目光颇为赞赏。
哪怕不是一个小孩子，就是个大人，一下子面对这么多人七嘴八舌的问话，也很容易失了分寸。
她瞥了一眼赵丽。
刚刚这个小赵，很明显就是这样。
“唉，还不如个孩子呢。”
张玉如此想完还没完。
她环视了一下一年组的办公室，“一年组的老师，都不如一个孩子呢。”
她随即又自嘲了笑了笑，“我也不如一个孩子呢。”
张玉的心路历程发生微妙变化的时候，有一名老师在一番经典的废话文学寒暄和夸张后，终于图穷见匕。
她抓起桌子上有些四散的卷子，她问道，“孩子，这上面的卷子，都是你写的么？”
陈锐点头，甜声道，“是呀！”
这名老师原本已经准备好了各种劝陈锐要诚实的话，都堵在了喉头。
她面色有些发红，有一种咽炎复发的咽得上的感觉。
另一位老师助攻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陈锐点点头，认真道，“我知道。”
“那你在这卷子上随便写几个字，我看看自己一不一样。”这个老师说道。
陈锐怎么可能她说什么就做什么，那样的话就完全进入了别人说话的节奏，陷入了被动。
他反问道，“阿姨您好，我证明了又如何，不证明有如何呢？”
“让你写你就写！”那位助攻的老师，声音突然尖锐了起来，听起来很是烦躁。
陈锐一副可爱模样的叹了口气，他说道，“哎。这位阿姨，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别急。我还是弄不明白您为什么命令我在卷子上写字呢。”
如鲠在喉的那位老师，恢复了一点，她说道，“她是让你证明一下，这些卷子是你自己写的。”
陈锐笑了，他说道，“阿姨。我说着卷子是我写的，它就是我写的。难道您们这些大人都不相信我说得话么？”
“若是全世界的人都像您这些大人一样怀疑心重。那岂不是您发工资了，去银行取钱，您把存折给银行，银行还会说，‘你要证明你是你，你要证明你的存折是你的存折’，等你都证明了，才会让你取钱。”
“或是……”
陈锐低头思考了一下。
“您们在步行街逛街，突然内急想要去厕所，厕所门口收费的大娘，也要要求您们证明自己真得想上厕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