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说喝酒壮胆!”许铭元回答完林舒然,又看向许铭野苦着脸说道,“二哥,你就别笑我了,我是一听到三哥你们被人打的很严重,就很生气,本是打算先回府看看的,但是我师父说,有仇不报非君子,咱们怎能任人欺负呢,于是直接给了我一千兵,让我来驿馆找夏国的段世子讨公道,还让我不要怕,出了任何事情,他来承担,我要是不来,就是胆小鬼,以后也不用再做他的徒弟了!”
“世人都说,蒋侯爷与夏国人势不两立,我曾听炎哥儿说过,在蒋世子之前蒋侯爷还有两个儿子,不过他们都死在和夏国人的对战中,就连蒋世子变成现在这样,似乎也和夏国人有关系。”许铭晨也就知道这么多,虽说蒋侯爷很看重他们的五弟许铭元,但是今天这样的事情有些太大了,万一处理不好,后果就严重了。
“国仇家恨自是要报的!”许铭野倒是很赞赏蒋侯爷的做法,只可惜今日带一千兵去驿馆外讨公道的不是他,不然他可能就真的带一千兵士冲了进去,然后将段家兄弟都给砍成肉泥。
林舒然将三人的言语神态都看在了眼中,此时马车穿街而行,很快就会到大将军府了,趁着这些时间,她看看三人说道:“今日你们受伤受屈尤其是瀚哥儿伤势那么重,我心里很是伤心难过,更为心疼,自然也是想恶人受罚的,只是目前的局势,我们不能因小失大而引起两国的战火。无论什么时候,两国交战最惨的都是百姓,有的时候,为了天下百姓的和平安宁,我们就需要暂时放下心中的仇怨,‘先国家之急而后私仇也’,我觉得这才是为人之大义、之君子所为。”
“娘的教训,孩儿记下了!”许铭晨很是郑重地点点头,他很认同林舒然所说的这些话,要不是有战争,他们的父亲也不会为国捐躯,说不定他们也不会都成为孤儿。
许铭野虽然没说话,但还是勉强点点头,许铭元也跟着点头说自己记住了,刚才他决定把代表他师父身份的红缨长枪给许钧泽,就是想着不能因为此事害了他师父的一世英名。
与此同时,一直暗中跟着的红姑在林舒然母子进了大将军府后,便转身来到了南郊的田庄,她见到五叔的时候,五叔正坐在一处僻静的山坡处,眼神悠远地看着远处连绵起伏的山脉,喝着他酒葫芦里的酒。
感觉到有气息,他转身看了一眼,发现是红姑,便继续刚才的动作,畅快地饮下一口烈酒。
红姑站在了他的身后,也看向远方,不过她此刻脸上神情冷肃,唇瓣轻启道:“夏国的摄政王段桀到京了!”
“我知道!”五叔又饮了一口烈酒入腹,这酒是林舒然交给静娘的新法子酿制的,是真的烈,像是要把人的五脏六腑都放在火里历练、打磨。
“杀吗?”红姑平静的就像说“此刻天气还好吗”。
“杀!都送到家门口了,又岂能放过!”五叔嘴角扬起一丝笑意,还是烈酒好,够劲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