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跟你的头一样标准。”
无名谢过帕奇，抱着那大铁球跟瑟廉报道。
瑟廉也没见过如此标准的球形，不禁对无名高看了几分：
“即使是王室的观星台，造出这么大的球形也需要许多工匠数月的凋琢。”
“小事小事。”无名毫不客气地把帕奇的功劳占为己有，“接下来呢？”
“在表面涂满水银。”瑟廉说。
“水银？”无名想了想，不记得自己有见过这种材料，“哪里搞到？”
“这一步就麻烦了。”瑟廉说，“观星术没落，加上白金之子数量变少，能找到的水银已经很少了。”
“白金之子？”无名说。
“他们的血可以炼制水银。”瑟廉说，“魔法师很喜欢的实验用材料。不过现在他们受到了王室的庇佑，已经不能合法买卖白金之子了。”
瑟廉握紧拳头：
“可恨的卡利亚女王，她想把所有的魔法师传统都抛弃殆尽吗……”
“同时折服卡利亚王室和魔法学院的满月女王……”无名没理会瑟廉日常愤世嫉俗，沉吟道，“现在再去招惹一个碎片君主，是不是很不明智？”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对你来说是这样的。”瑟廉说，“满月主张的方向虽然软弱，但本身的天赋勿庸置疑，她是最优秀的观星者之一。如果逼她出山，比招惹葛瑞克可怕的多。”
无名跨起脸：“那怎么办？除了白金之子，没有别的途径弄水银了？”
“找其他的观星者，或许他们还有存货，但因为不可再生，用一份少一份，会很贵。”瑟廉说。
无名摇头：“我这人最怕的就是贵，还有没有别的办法，比如像辉石矿那样，有没有野生的水银？在地里长出来的那种。”
“那你或许可以去地下碰碰运气。”瑟廉说。
“还真有野生的水银？”无名眼睛一亮。
“地下的永恒之城，据说有更完美的水银，甚至可能有白金的源流。”瑟廉说。
“在哪？”
“不知道。”
瑟廉看着无名那疑惑的神情，解释道：“地下永恒之城的信息都很隐秘，而且资料很少，我曾经去探寻过永恒之城诺克史黛拉，但并没有多少收获。”
“那不是完蛋了……”无名喃喃。
“我毕竟很早就被关了起来，或许你可以找其他的魔法师问问。”瑟廉说，“你认识其他魔法师吗？如果不认识，我可以帮你介绍一位。”
“你直接介绍给我，我挨个问不就好了。”无名说。
瑟廉说：“如果可以，我不想跟那个人再有交集。”
“帮你造书房的人？”无名猜测。
当初遇到瑟廉，无名询问替瑟廉制造书房的人，瑟廉就是同样的反应。
“你很敏锐。”瑟廉叹息，算是承认了无名的猜测。
“那我就先去找别人问问吧。”无名也不为难瑟廉，“还好我人脉广。”
无名转头就找上了自己的人脉——帕奇。
不过这次帕奇也没辙，对制造水银一窍不通。
又问帕奇是否知道永恒之城的位置，虽然得出了肯定的答复，但也很瑟廉一样，帕奇去过，并没有见到水银一类的东西。
无名无奈，只好等褪夫回教堂探亲，再托他问那位半神魔法师。
无名坐在铁砧前，一边帮褪色者打铁，一边盘算自己还认识哪些魔法师。
百智爵士，情报很多，但看不惯自己，他都没法去圆桌……
那位半神魔法师，远在卡利亚城寨，骑马去来回路上都要数日……
自己亲自去永恒之城摸一圈，或许可以得到帕奇瑟廉未发现的东西，幸运的话或许可以找到，完全赌运气……
“对哦，还有罗杰尔。”无名想起来。
涅斐丽说，罗杰尔去参加拉塔恩的战斗祭典了。
无名虽然不知道拉塔恩在哪，但帕奇曾经去盖立德见过拉塔恩。帕奇一来二去也没有花太久功夫。
说去就去，无名找帕奇要了地图，直奔龙息废墟传送阵，取道瑟利亚坑道，前往拉塔恩所在的红狮子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