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米莉森带着羊肉和女人走近,无名看到那女人的脸,有些诧异。
这人他还认识,正是之前跟帕奇大角上亚坛时从血指手上救下的那个女人。
“怎么是你?”
“怎么老是你?”
无名和女人异口同声。
“我上次是踩点,这次带着我的商队来了。”无名说,“你又怎么了?”
无名看向米莉森:“她又被追杀了?”
米莉森点头:“她正在被一个血指追杀,我顺便救了她。”
米莉森形容着那血指:
“是个沉默的龙骑士,浑身血红,带着一柄双头刀。那个血指很厉害呢,如果不是她不愿恋战,或许会是一番苦战。”
无名打量着那女人:“那么招血指喜欢?你是血蔷薇吗?”
“我天生丽质啊。”女人斜视无名。
“算了,那不重要。”无名说,“救人费两千五百卢恩谢谢。”
“怎么还有零有整的。”女人说,“而且怎么涨价了,上次不是两千卢恩。”
“这次也是两千。”无名说,“但你来了不得吃一顿再走?一顿羊肉收你五百卢恩,够便宜了。”
女人愣住,掰着手指头数了数:
“合着我这条命就值……四顿羊肉?”
“这是优惠价,正常得翻个几倍。”无名纠正她,“也就是一顿都不值。”
“你!”女人对无名观感本来就不好,听到他这么说,气得直瞪眼。
“不过我怀疑你这点都付不起。”无名摇着头,开始备菜了,“你就坐商人那桌吧——”
几块零散的破碎卢恩砸到无名怀里,打断他的话语。等无名收起卢恩,看到女人已经脸色阴沉地做到了灵柩车上,似乎一点不避讳棺材里的恶兆之子。
“你开心就好。”无名说,“那你吃饭跟恶兆一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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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虽然商人和长生者都远离了恶兆,但整体并不是非常泾渭分明。
混种充当了两波人的过渡,这些同样因接触熔炉而被诅咒的玷污者,和恶兆之子们有类似的境遇,又是商队资历最老的团体之一,很好的充当了双方的缓冲带。
无名米莉森等人则坐在恶兆一边,无所畏惧旁若无人的吃着羊肉。
“说好的只喝汤呢?”恶兆之子说。
“我是商队老板,老板画饼不是很正常的吗?”无名理直气壮地捞起几片羊肉,顺着盔甲缝隙嗦进嘴里。
“商人就是这样的。”女人也在一旁搭话,“与那些立志成王的褪色者英雄不同。”
“你连我名字都不知道,倒是很擅长呛人。”无名说,“一次是偶遇,两次就是缘分了,认识一下,我叫无名,你叫什么?做什么工作的?”
“卑贱的商人不配知道我的名讳。”女人昂首,不去看无名。
“那么大牌?”无名不悦,“干什么的?不要看不起商队我跟你说,你最好真的够大牌,不然我不给你优惠价哦。”
“我是神职人员。”女人骄傲地说。
“神职人员?”无名愣,“类似……女巫那样的?”
“差不多,不过我更像神父。”女人说,“是指导别人、教导别人的。”
女人一拍胸脯:“换句话说,就是姐姐哦!”
无名肃然起敬:“失敬失敬——你会教导别人成为女巫吗?”
“我是教战士的。”女人说,“可不是培养那样柔软易碎的女巫——你什么表情?”
无名隔着头盔都能看出失望。
“没什么,我现在比较缺老师。”无名说,“你能培养战士也好,能不能帮个忙?”
“帮什么?”女人说,“不要以为一顿饭就能让我帮你这个卑劣的商人做什么。”
无名看向不远处吃饭的褪夫:“那边有个褪色者,也是想成王的战士。”
“哼……”女人摸着下巴,观察着褪夫,“有点天赋,有培养的价值。”
“那太好了——”
“我可没说要帮你。”女人说,“现在轮到我收取报酬了。”
“你要什么?”无名问。
女人想了想:“帮我杀个人。”
“不会是那个血指吧?”
“不然还能是谁?烦死了天天追杀我。”女人说,“像血蝇一样恶心。”
“血蝇是围着排泄物转的。”无名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