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现在浪子回头,也免不了一个绞,他能做的,就是尽量争取能有一支血脉传承下来。”
李蔼是宗室,还是长史,还有刺史王方鳞,金华县令宁义,东阳县令黄晋,无数的婺州上下官吏捕快,无数的怒气,都将由陈明一人承受。
“看情况吧,如果他愿意回头,又在天阴教覆灭中立下滔天大功,天阴教这次起事对婺州的影响又微乎其微,那么朝中或许会判他减罪一等,子女不必入官,便已经是极度的幸运了。”
绞刑,减罪一等,斩立决。
子女不必入官,但流徒之刑怕也是少不了的,但起码不用满门抄斩。
“好了,不提他的事情,李竹,找个人盯住他在金华的一举一动,死死的盯住,就算是被发现,也不用在意。”李绚转眼,已经冷酷的下达了命令。
“喏!”李竹在门口恭声一应,然后转身,退出了房间。
转过身,李绚重新将下面的宣纸拿了出来,看着整个婺州地图,沉声说道:“我等现在最需要关心的,还是天阴教婺州堂的那些人,他们究竟藏到了哪里?”
“金华必然是没有了,这些天,我们的人已经渗透了金华的每个乡镇,帮助百姓收割夏稻,百姓都欢喜以待,无人出言反对,甚至连怨言都没有一句。”王勃有些黝黑的脸色,带出一丝担忧。
王勃这些天在金华,也没有闲着。
整个金华的夏稻收割,主要分为三个方向,城东,城北和城西。
城东由李绚亲自负责,陈西则是金华县令宁义,王勃跟在其侧,城北则是余泽跟着县尉卢进。
他们各自手下都有四百役丁,这些人原本或多或少都和天阴教有所关联。
四野八乡的百姓家里,也难免会有天阴教的信徒,
这些役丁在这些百姓人家,自然难免会讲李绚在婺州的一系列政策和措施。
这里面不管是赞同也好,争吵也罢,总会有些婺州分堂的人露出来。
但可惜,什么都没有。
“你们有没有觉得,就像是本王前脚刚刚来到金华,那些人就已经撤了出去,全部撤离了金华。”李绚突然间开口的一句话,包括他自己在内都立时恍然大悟。
王勃和余泽相互对视一眼,最后不得不苦笑着承认说道:“的确很有可能。”
“如果说这是确定无疑的事实!”李绚仔细的盯着桌上的地图,轻声说道:“那么这批人,现在会在什么地方?”
“撤出了金华,那么能去的无非就是三个方向。”
余泽站在李绚的左侧,手指着地图,沉声说道:“一个是最近的义乌,撤到了义乌,但距离州城依旧很近,在关键时刻依旧可以进攻州城;一个是撤到兰溪,和天阴教的主力汇合;还有最后一个,就是撤到了武义。
武义到州城并不近,虽然只要掐死了武义江,那他们就进退不得,但同样的,那里是山区,一旦掐死了武义江意味着我们也难杀进去。”
“武义,永康和磐安三县,一锅就想要端了这个三个县吗?”李绚深吸一口气。
如果说早先,他很愿意看到天阴教的人进入到山区,因为只要堵死了武义江,那么就能彻底的堵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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