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就在普通百姓和低级官员那里做做文章,如果再往上,牵连到侍郎尚书一级,难免会引起皇帝和天后的猜忌。
但是如果仅仅在百姓和低级官员那里做文章的时候,皇帝和天后只会一笑而过,根本不会在意。
甚至这些手段还会让皇帝和天后赞赏。
武三思最后赞叹一声,彭王,还有太子,他们已经尽可能腾挪的余地里最大程度的腾挪,这一点是相王怎么都比不上的。
……
翻身下马,武三思将手里的马缰交给门房,就在这个时候,管家武忠快步从院内走出。
看到武三思,管家面色凝重的拱手道:“老爷,东边来信了。”
“东边?”武三思微微一愣,随即面色凝重的说道:“东边?”
“嗯!”管家点头,说道:“信在书房。”
“走!”武三思快步朝着书房走去,路过府里的仆役和侍女躬身,他也理都没理。
进入书房,武三思走到了桌案之后。
管家从一侧厚重的《春秋》里面将密信取出,放在武三思面前,然后对他躬了躬身,轻轻退出了书房。
“吱呀”一声,房门关闭。
武三思低头看向桌案上的密信,密信没有被打开的痕迹,他这才小心的打开了密信。
二月二十五,周国公病于辽西县,无法前行。
武三思沉吟说道:“刚刚出关,抵达安东地界就病了?”
这里的出关说的不是山海关,而是渝关。
辽西县原本属于营州,后来安东都护府建立之后,就划归安东所有。
武承嗣这一趟东行,旨意是安抚河南,河北和安东受了雪灾的百姓。
所以在年前,武承嗣便已经被赶到了安阳。
在安阳过完年之后,这才启程,花了两个月的时候,从邯郸到了辽西。
一路上虽不至于说是风尘仆仆,但也是一路未停,身体辛劳。
按说武承嗣在辽西病倒,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情况,病就病吧,病好了就行。
但武三思怀疑,武承嗣根本就是装病。
对于自家的这位兄长,武三思比谁都了解。
微微眯眼,武三思立刻开始写信。
他要请一位洛阳名医,带足药材,尽快启程,前往辽西去看望他兄长的病情。
如果他兄长没病,那么就请他兄长好好的“病一病”。
这位洛阳名医自然是武三思的亲信,至于怎么将武承嗣原本的病情说的就很严重,自然是手到擒来。
当然,事后也要摆脱自己的嫌疑。
不过武承嗣并不在意这一点,如果他的那位兄长,病真的很轻,也就不会停留在辽西,而不是带兵前往安东都护府了。
这说明他本身的身体情况就很严重啊!
……
三月下旬,细雨缠绵。
嵩山脚下,一辆黑驾马车缓缓的驶上嵩山。
原本喧哗的嵩山工地,在今日突然鸦雀无声。
马车缓缓的驶到嵩山山腰,一晃眼,突然就消失在茂密的丛林之中。
等他再度出现的时候,它已经停在了更高处的一湾碧湖之侧。
后侧的瀑布从更高处冲击而下,带起巨大的轰鸣声。
不远处的石殿前,一身青色道袍的钟道人早就已经等在碧湖旁。
马车的车帘掀起,随即露出了里面彻底昏迷过去的武承嗣。
“无量十方救苦天尊。”钟道人单掌行礼,神色哀叹的看了武承嗣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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