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换过三次手,大铁锤击打在精铁块上,也已达二百多下,铁砧板之精铁块,才终于变得有些柔软起来。见精铁块终于有了明显变化,张成立即用双手握住铁锤手柄,用力而又快速地挥动着铁锤。
二百多下接连不断之击打,精铁块已变得有些暗红,而在此时,张成感觉到手中铁锤已变得越来越重,双腿也开始在颤抖着。咬紧牙关一坚持,双手继续挥动着手中铁锤,十几息时间过后,当被提纯好之精铁块,已掉入对面那方小水池中,张成双腿已有些站立不稳,那颤抖着之双手,也已感觉到在酸痛不已。
费力而又艰难地挪动着,那已显得沉重无比之双腿,刚一从码放着精铁块台上走下,张成再也来不及去想其他事情,或对周边环境有何顾忌,直接就是席地盘腿坐下,随之就开始恢复着那疲惫不堪身体。
见张成已在地上盘腿坐下,云掌柜与四名青壮年男子,相互间互视一眼后,五人随之便朝大厅外走去。
“虞小子,怎么样,张成小友能否提纯出精铁?”刚一走出大厅,云胜立即便朝那位虞姓黑脸年青男子,而出声予以质询着道。
虞姓青年男子嘿嘿一笑,道“云掌柜,您老人家法眼如炬,真令晚辈我等钦佩不已。不过,张成这小子也是个怪物,年龄小不说,其身子骨看上去,也算不上有多强壮,但却只用不到两刻钟时辰,就将那块百多斤重精铁,一举而成功提纯,即便是比起那些十七八少年,其提纯速度也慢不了多少”。
云胜略微点了下头,道“云某原本以为,张小友会分两次,才能将那块精铁提纯成功。如此看来,张小友想要借提纯炼器材料这一机会,来加快自身武功修为进阶速度,此事,没准还真有可能成功”。
听云胜如此一说,站在其旁边那四名青壮年男子,其心情立刻便显得有些不平静起来,其眼光,也不约而同就朝大厅内观看过去。
这一日,张成站在提纯台前,只成功提纯三块精铁,便就感觉到浑身酸痛不已。席地盘坐稍加休息会,见夜色即将来临,这才起身迈着那沉重步伐,慢慢离开提纯台,紧接着,又朝煅造大厅外走去。
一路低头行走至云家煅铺大门口时,一名十六七岁少年,就已迅速迎上前来,道“张成小弟,家父特让本人前来,与你结算今日所提纯精铁银两。经逐一清点查验,你成功提纯精铁三块,共计三百八十三斤,按每提纯一百斤精铁,换算成一两银子来计算,今日你应得三两八钱多一些。这是四两银子,还请快些收下”。
见云家这位少年,正在用友善目光看向自己,张成赶紧朝其拱手行上一礼,道“让云兄受累,小弟想等到提纯五千斤精铁之后,再行计算工钱,不知云兄可否同意”。
见张成不愿接过手中银两,云家少年稍微一犹豫,便道“此事,还须家父同意后方可算数。不如这样,你先回家去休息,待明日来煅铺后,再做定夺如何”。
离开云家煅铺,再行回到自家宅院时,早就过了那吃晚饭时间。夜色朦胧中,仍然在厨房前,耐心等待着张成归来之刘淑兰,见自家小儿子进入家门时,其步伐显得有些沉重,便赶紧迎上前来一搀扶,随即,便有些心痛地道“成儿,看你累成这副模样,为何这般不爱惜自己身子,难道想要让娘亲急死不成”。
听到母亲这慈爱,而又心痛不己之责怪声,张成强忍住即将流出泪水,道“母亲,孩儿只是稍微感到有些劳累而已,只需稍事休息就将无碍。对了,母亲,孩儿尚未用餐,家中可有现成饭菜”。
因为大儿子张胜受伤缘故,最近几日来,刘淑兰一直在酸楚伤痛中度过。此时,见自家小儿子身体,又显得这般疲惫,而且还是一副饥渴难耐模样,心痛不已中,连忙催促着道“成儿,饭菜早就替你准备好,这就随娘亲去厨房吧”。言罢,赶紧搀扶着张成朝厨房走去。
时间好象只是在一晃动间,一个月之期就已过去。前十日,张成站在提纯台前,不停地锤击着放在铁砧板上之精铁块。二十日过后,张成还是在提纯台前,不停地挥动着手中大锤,只是其中略微有所变化之事便是,此时,张成手中所握铁锤,其重量已变成五百斤。
这一日,云胜带领着张成,接连观看完云家几处煅造兵器台后,随即,就从系在腰间布袋中,取出两百两银子递给张成,道“张小友,一月之期已至,这是你在我云家煅铺提纯精铁,所应得之酬劳,还请快点收下”。
见张成连忙接过手中银两,并满心欢喜地放入怀中妥善收好,云胜便不无感慨着道“张小友,你在我云家煅铺这一个月期间,不仅挣得些许银两,而且,武功修为境界也同样增进不少,隐约间,有一种即将进入后天期后期初阶境界之迹象。此事,如果被青云镇其他人所知晓,非把你当成怪物来看待不可”。
稍作停顿,云胜接着又道“张成小友,今后,如果你对炼制兵器也感兴趣,云某随时欢迎你来我云家煅铺,届时,本人定当会悉心指点于你”。
听到云胜这番由衷而发,又至诚至性话语,张成连忙郑重地朝其鞠躬行上一大礼,道“云掌柜,您老对小可提携与关爱之情,晚辈已铭刻于心”。言毕,转身便朝云家煅铺大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