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上官冽大约觉得自己说的非常好笑,还笑了一声:“若真安插了探子,那此时便能救下真的皇嗣,倒是好事。”
“是臣妾疏忽了。”林青鸾垂下眸,自不能承认什么探子的。
她掌管后宫,也不会到处安插自己的人手,毕竟这前朝后宫,只有一个主子,只有一个人可以肆无忌惮的这般做。
而这个人,此时正眉眼沉沉的准备往屋里走去。
祥嫔的啜泣声还在响着,上官冽带着林青鸾进屋,她慌忙起身行礼,还未好全的腿脚走起路来很是明显,扶着晏才人才站稳。
林青鸾悄悄去看上官冽的反应,见他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嫌弃,顿时越加明白他的意思。
“怎么回事?好好的,为何要罚她们?”上官冽大马金刀的坐在上首,反正皇后还没来,林青鸾也不避不让,坐在了皇上身边。
祥嫔顿了一下,哭声未止,一双眼睛却滴溜溜的悄悄的看向上官冽,大约是见他表情还算平和,祥嫔马上告起状来:“皇上不知,甄茵那贱婢——”
“她如今是朕的婕妤,无论如何,祥嫔也不该这般称呼她。”上官冽无情打断祥嫔的话。
祥嫔顿了一下,才道:“是,甄婕妤她来为臣妾梳头,谁知道她竟敢在那时分心,扯疼了臣妾的头皮不说,还摔了臣妾最喜欢的一根簪子!”
她愤愤不平:“那簪子上的琉璃珠都被她一下子摔裂了!若不是晏萍、额,晏才人为她求情,臣妾早就——”
“早就如何?你这毒妇!”上官冽实在忍不住,一茶盏砸过去,堵住了祥嫔后面的话。
他阴鸷的看着因惊吓而失声的两人,声音沉沉:“什么琉璃珠这般珍贵,竟要朕的龙嗣来做赔?”
这话说的实在吓人,林青鸾只能跟着起身行礼,祥嫔和晏萍更是直接跪在地上,趴伏着不敢抬头。
“你起来。”上官冽拉起林青鸾,看也未看下面的两人,只是道,“晏才人也起来吧。”
“皇上,臣妾……”晏才人有些犹豫,祥嫔还跪着呢,她如何能起?
上官冽不再管她,爱跪就跪着吧,他只看向门口,烦躁和焦急溢于言表:“甄婕妤如何了?”
余保多机灵啊,早就遣人去问着了,这会儿得了消息,赶紧回禀道:“皇上,甄婕妤无事,这会儿血已经止住了。”
这话说的很是明白,秦婕妤人无事,但孩子却没了。
上官冽闭了闭眼睛,摆摆手,没说什么,只沉默的坐着。
余保鼓足勇气想说话,但仿佛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求助的看了眼林青鸾,只林青鸾却没看他,只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指。
祥嫔和晏才人还跪在地上,低低的啜泣声明显是晏才人发出的,祥嫔才不会为甄婕妤的悲惨哭泣,她只会懊恼自己怎么这么倒霉,罚人罚的不是时候。
林青鸾唇边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若没有林耀辰在北疆压着,北戎会这么听话,为一纸合约就什么都不干了?
她明白,上官冽也明白,但却要装作不明白。
想起哥哥,又想到安危莫测的南方,还有身在南方不知怎么样了的周楚暮,林青鸾心情越发沉寂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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