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嘛,上官承都未满周岁,话都说不了一句,能培养什么?
林青鸾摇摇头:“有翟相在皇上身边,此事动不了她。”
且不说这件事就不是翟家人提起的,就翟相那种精明,莫说上官冽目前还没这种打算,便是真有,他也会劝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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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听说皇上已经写好了立太子的旨意,翟相便皱起了眉头。
仿佛宫中唯一的皇子不是翟家外孙一般,翟相很是不解的问上官冽:“皇上此行,却是为何?”
不等上官冽回到,翟相便继续说道:“如今后宫只有一位皇子,立储便只能立他,那立与不立,又有何区别?皇上又这般年轻,日后皇子会有无数,再说了,小时候能看出什么?皇上还是再等一等,慢慢选的好。”
“哦?翟相真这般觉得?”上官冽含笑问道。
翟相有些无奈:“皇上……老臣若有私心,此时便该劝皇上稳固国本,以便无后顾之忧了。”
“老臣只是觉得,此事确实没有必要。”翟相也笑了一下,很是坦诚的模样,“皇上若想立储,还是再等等看吧。如今后宫也有妃嫔怀孕,若是皇子,待长大些皇上再细选也来得急。”
上官冽就喜欢听这样的话。
上午那说的叫什么?仿佛他马上就要死了,而大盛后继无人了一般,他不立太子便是国本不稳,国之将亡,听的他简直要烦死。
不管翟相如何想的,这话却说的实在对,上官冽便放下些疑心,感觉礼部尚书与翟家,应该是还没有勾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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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其实没什么用?”方嫔挫败的“啊”了一声,她泄了气似的趴在了桌子上,“臣妾还以为……哎,还冒着雨过来,臣妾真是,让娘娘看笑话了。”
“这算什么,你得知此事,前来告诉我,我也很高兴。”
林青鸾说着,执起茶壶亲自给方嫔到了一盏茶,正想说什么,外面却忽然响起杂乱声,下一刻,房门被人敲响,安澜急切走进来道:“主子,祥嫔上午悄悄骑马去林子里打猎,到这会儿还没回来!”
“她身边的宫人实在着急,来求见主子呢!”
“什么!”林青鸾霍然起身,“祥嫔?”
“哎呀,早上皇上不是下了旨,说今日先都不去打猎嘛。”方嫔嘀咕,“怎么就她这么与众不同……”
此时不是埋怨的时候,眼看着雨越下越大,林青鸾也无奈,只得先将祥嫔身边的宫女召进来问了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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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越下越大,翟相不如就宿在朕这里?”上官冽很是关心,翟相却摇摇头:“有马车来接臣,无碍的。”
“好,那翟相先回去休息。”上官冽不动声色的目送翟相离开,看着那走路很是踏实的身影,忍不住摇了摇头。
老而不死是为贼,古人诚不欺朕。
“皇上,皇上!”
急忙忙的声音响起,林青鸾提着裙摆,大踏步的走了进来。
上官冽“嗯?”了一声,还未问她怎么了,林青鸾便跪在了地上:“臣妾监管后宫不利,求皇上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