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两人断气之后,青州的骑军也是没有半点停手的意思,就这么直接拎着手中的爪钩过去,慢慢的贴近了司徒咗的周围,只不过并没有那么的冲动,反而他们还有点驻足观望的意思,没有在第一时间就这样冲杀过去,很显然心中还是留有一定的忌惮的。
司徒咗明白他们的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也知道这种情况下自己究竟要如何做,只不过他还是没有率先动手,毕竟这种时候就要做到所谓不动如山,能够后手制敌,永远比自己先出手要来的重要的多,至少能确保自己不那么快的就落入下风之中。
那几人可能在心中也明白这么一个道理,所以也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就贸然前进,而是原地稍稍的驻足着,一道冷冽的气息也开始在此时慢慢的朝着周围席卷而来,给人一种不适的感觉,但是对于司徒咗来讲却并没有丝毫的影响,反而影响的是周围的那几个人。
司徒咗在慢慢后退的同时,也是跟着轻轻地闭上眼睛,一道道阴冷的气氛开始缓缓的朝着周围弥漫,那几名青州的骑卒才发现,脚下的步伐稍稍显得有些僵硬了许多,只不过最终还是没有脱开身子,而是这么费力的往前走着,一步步慢慢的靠近司徒咗本人。
在确定没有直接的威胁之后,司徒咗也没有再跟着客气下去,袖袍之间翻悬而过便是两道气浪,狠狠地砸在了周围的草木之上,许多的树叶子也跟着在此时辗转翩飞到了半空之中,然后又好像两道雨幕一样跟着落了下来,有点把所有人的眼睛都遮住的感觉。
但其实是他自己在隐藏自己的身形,这样有利于自己从中出手也不会暴露,基本上都能够做到无往不利。
随着一片树叶的破开,一道十分有力的拳劲,在此时跟着扑出,而后重重的来到了一人的面前,只不过那人的反应也是极其的迅速,毕竟原本在看到这种情况的时候,心中也是多长了一个心眼,很难在这种时候还不有所戒备,毕竟根本就不知道对方会在什么时候出手。
这名青州的骑卒直接抬起了自己的双臂,借着双臂之上的银甲与司徒咗这一拳直接撞在了一起,那气息裹挟而出的一拳直接就将整个人给砸飞了出去,而且双手的小臂处也传来极其剧烈的疼痛,根本就没有办法忍受得住,就好像自己的双手就要断掉了一样。
那人的气息来回的浮动着,给人一种非常可怕的感觉,在得手之后他就这么站在原地不动,可以说都是把压力无形之中的传达给面前的这几个人。
一道厚重的气息跟着弥漫而过,本来他们想在同一时间跟着动手的,但是在此时也都止住了自己的动作,身形靠外围的一个人抓起了自己腰间的一个小花鼓,然后拿着鼓锤狠狠地敲在了上边。
一道沉闷的鼓声开始传出,应该也算是通风报信,让后边的统领知道这儿有个棘手的存在,他们暂时没有办法直接将其给解决掉,只好请多增援一波。
这种小动作自然是已经被司徒咗给全都看在眼里,随着他后手一掌拍出,一道气浪也再度跟着掀了过去,就好像一卷又一卷铺起的海浪一般,直接将那人给砸的七荤八素,在地上滚出去好几周之后,甚至都有些站不稳跟脚。
整个人十分狼狈的稳了稳自己的身体,然后用手擦了擦嘴角眯着眼睛看着司徒咗,眼神里可以说是充满了不屑的神色,只不过后者却没有在此时给他好脸色看,照样是瞬间来到了他的面前,然后一拳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脑门中间。
但是这种情况下显然没有办法那么得偿所愿,这一拳不仅仅是被直接挡了下来,而且司徒咗的手臂还被一条铁链给直接缠上了四五圈,整个人直接被猛地往后拉去,铁链的两头是两个体格有些健壮的男子,果然不出司徒咗所料,即便是他先前没有出手的情况下,南唐这边的精锐就算是参与这种打斗之时,也绝不可能是所有人全都露面,在几个人扛在最前边的同时,也同样会有一半的人马躲在暗处观察着,但凡要是有些不对劲的话,他们也会在同一时间跟着动手。
这种情况其实夏朝也是有的,为的就是能够打真正意义上有所防备,一旦事情超乎自己先前预料的话,还可以有人能够留下来去后手禀告,不至于说在一场灾难之中就全军覆没了。
只不过这样同样没什么用处,毕竟杀了那么多人的司徒咗可不是一个门外汉,他在两朝的边军界线上走了那么久,游曳所学来的东西也绝对不止这些,既然他自己先前就已经料到了,那么也绝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就让自己落入了下风,怎么讲他自己心里都是有所防备的。
在面对这条看着就十分心烦的铁链时,司徒咗仅仅只是嘴角冷冷一笑,而后整个人猛地往下一扯,直接就将这条铁链给扯成了两节,周围的气机如同刀刮一样,在前几次的吹拂而过之时,作用在那根铁链之上就直接像削肉一样,一层层的将拇指大小的铁环给斩成了两段,根本就起不了任何关键性的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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