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说是这么说,其实白许行还是有些不大愿意的,对于他自己来讲,像这样子管得太过严苛,刑罚太过严重反而很容易会适得其反,毕竟高秧如今只是表面风光而已,有眼光的人都看得出来着是拿百姓的“屈服感”在竭泽而渔,一旦是失去了原有的武力压制,可就没有了多大的用处了。
白许行还是老老实实地登记上了自己的名字,在交出了马车以及看管须付的一文钱之后,他才得以离开。
白许行揉了揉眼睛,双眼多少带些困意,从他现在的状态上来讲,确确实实没有到精神头饱满的地步,毕竟连着好几天的颠簸,在马车里边睡也很难能够辗转腾挪,整个人就好像蜷缩着似的,能够睡得着就已经是十分的不错的,哪里还会奢求什么睡得舒服?
不过这些也都无所谓了,毕竟他吃的了这样子的苦头,这些年也早就已经是习惯了来回地奔波,对于他自己来讲,别人可能会很害怕真到了所谓孤家寡人的地步,但是他白许行又何时不在这种地步之上呢?
一想到这些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无趣,最终还是慢慢地缓下了心绪,再怎么去想这些也都是没有办法回头的事情,想,再多也只是扰乱自己的头脑而已,这一点他自己看的很清楚。
白许行迈着步子来到了一家客栈之中,与其说是客栈,但是前天摆放着的桌子上边并没有所谓的吃食,一大堆原以为是食客的人,凑近一看才发现他们的面前全都是笔墨,一个个都在提笔书写着,当然有的人是在渲染着水墨画,闲聊声夹带着笑声可以说是潇洒无比,与他们隔着许远的白许行都能听得出来。
他不由得叹了口气,看来高秧对于崖州这些个士子的管控还是十分的严苛的,就是不知道究竟过分到了怎样的程度,但是这也只是与玉瓶州边界相接壤的关阳城而已,严苛程度还远远比不上州城那边。
只不过高秧也并没有在州城守着,如今与祁羽对峙了这么多年,双方其实都是在找彼此的一个破绽,一旦被抓到的话,那么有一方的后果绝对是不堪设想的。
这就像他这一次为什么会挑起玉瓶州攻打青州的战火一样,其实两方所有的条件早就已经水到渠成,他只不过是当了一个顺水推舟的人而已,当然有其说是顺水推舟,倒不如说是坐在岸边推波助澜,为的就是帮谢清做到所谓的让局面更“乱”。
但是现在,或多或少的自己受到了些许的影响,虽然他自己没有习武修行,但是自身的气数还是很稳固的,可如今就连根骨都受到了一定的影响,不得不说这些都被他自己所看在眼里,即便是想要否认,也没有办法自我欺瞒。
白许行来到了客栈之中,然后给客栈伙计的手中放了一块白色的玉牌,对方眼神微微一眯,然后对着白许行笑问道:“这位客官,不知道您是什么住店呢,还是想要弄些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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