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程柳身上的气息已经不只是缭乱,而是开始迅速地萎靡了下去,整个人的胸口在剧痛过后就好像失去知觉了一样,而且不只是胸口那个地方,而是整个身子都是这样,摔在地上之后甚至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从南一路杀到北,哪里有见过这样子的阵仗?
赵邢所说的那种玉符确实是有,只不过在气机的压制之下,白程柳不知道它为什么却是连一点用处都没有,不论是自己在暗处究竟是按了多少次,它愣是一次都没有爆。
在这一瞬之间,他甚至想到了是否会是他们两个人之间,谁把自己手中的这个东西给调换了,否则自己又是怎么可没有办法动用这个东西?
由此这么细思极恐下去,他的内心里更是多出了一抹惊恐,且不为别的,单单是这些一抹抹拼凑而成的往事,就让他心里有些害怕。
可是现在就算是害怕也来不及了,赵邢此时正一步步的朝他逼近。
“一名专练体魄的洗浊境,好像体魄也根本就不过如此吧,我一个不在三境之内的人都能够轻松破开,对你的身体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还是说你这身体魄本来练的就不怎么样?”
“又何必这么害怕呢?难道说你在杀别人的时候,别人这副模样你就不动手了?”
赵邢一边念叨着,却是一点都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此时微风徐徐的吹着,带着周围的树叶飘飞,周围在白程柳的眼神里边显得有些朦胧。
赵邢轻轻地蹲下身子,好像是怕他听不到自己说话,更是贴心的让自己凑近了他,最终他才哈哈大笑道:“你居然连喘口气都费劲了,那我可就不打算留下你的性命了,在这个世界上苟延残喘也是一种痛苦,还是让我亲手来帮你了结这种痛苦吧”
赵邢话还没说完,脸上就溅起了一抹血液,直接就将自己的右手一扯,躺在地上的白程柳甚至就连惨叫都还没发出来,就已经变成了一具无头尸体,血液浸满了整个地面,只余下一缕悲风……
随着赵邢慢慢的站起身来,他的整只右手也变得血淋淋了起来,只不过手上依然握着那颗东西,他并没有想要丢在地上的意思,反而是想要带回去。
“东霜厂这一届的隐客也就这点实力了,还真是让我失望呢,不过想来还不止这一个人,希望接下来那些人做事手脚能够干净利落些吧……”
“应该换个说法的,我这逻辑还真是不怎么严谨。”
应该说是绝对不要让他逮到什么蛛丝马迹,赵邢起身远远走去,这一次的速度十分的缓慢,地上也是多出了一朵朵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