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红便是无情之物,流了满地便是死了人。
在一片土地上,活生生地铺出了好几百里,横卧成峰无人来得及打理,化为了一个个的孤魂野鬼,腥臭与血腥四处蔓延着,没有谁站在对的一面,都是利益驱使下的厉鬼,哪怕变成了亡魂,估计在去往黄泉的路上,还在继续捉对厮杀。
“报!”
明州西口关外的铁蹄城府之内,一名探子拉着嗓音大声地叫喊着,并一路跑到了城主府的正堂内单膝下跪,浑身早已经是气喘吁吁。
正堂之内站着好几个人,全都身披着甲胄,全都围在了一座沙盘的周围,有几个的手上甚至还捏着令旗,准备往沙盘上插去。
这些人全都是明州四大老字营的主副将,官职大得吓人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在场的这些人中,最次的手上都沾了好几千条人命,身上的刀伤剑伤拢共加起来,都得数上好一阵,如何能不让人哆嗦?
这座议事的正堂,如今就如同一座森罗殿一般,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为首那身穿亮银白甲的白擎挥了挥手,示意探子赶紧说清楚。
那探子顿了顿,呼了一口气道:“禀告白爷,各位将军,雄首关徐藥那边的前卫步军,已经尽数折损,七千雄首步卒也已经形同虚设,如今战线开始缩短,我们的骑军已经能够全线铺开了。”
一旁一名身着沉重甲胄的粗犷男子一拍沙盘,掩盖不住脸上的喜悦,激动地说道:“魏朩和徐东福这俩家伙可以啊,直接捣烂了整条雄首关的北线,这一战他俩是要拔得头等功了。”
就这么一个消息,整个正堂的气氛就缓和了不少,就连白擎的脸上,也多了些许轻松的意味,这对于他们来讲,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好消息。
徐藥之所以能够据守雄首关这么久,靠的一半地形之利外,剩下的就是他手底下那步战高强的雄首步卒,方阵一摆背靠城关,加上箭雨对敌军的消耗,完完全全就是进可攻退可守,只要明州这边铺不开骑军凿阵,就完完全全拿他们没有办法,毕竟就连左右两翼都包袭不了,更别说运进来攻城器械了,根本就办不到。
可还没等众将高兴完,那探子就皱了下眉头,吞吞吐吐道:“禀告白爷,还有一件事情……”
白擎听他这么一说,原本捏在手中正要放下的令旗,一时间显得有些举棋不定,不过还是轻声地说道:“但说无妨。”
探子抿了抿嘴唇,沉声道:“玉口老营暂不计算在内,单单明州步卒损失,已经快接近万余,加上损坏的十二台投石车和那八架床弩,为了吃掉徐藥的雄首步卒,前线如今的战局已是十分的牵强。”
白擎叹了口气,显然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感到意外,甚至全都在预料之内,一手放下了手中的令旗,轻轻地开口道:“行了,先下去吧。”
可那探子却不曾动身,反而是再度抱拳道:“另外,玉口老营的徐副将,在掩护残军撤退之时,不慎右腿中箭被团团包围,而后……而后被吊死在雄首城关外……”
“你说什么!”
荷姝老营的主将雷大同一脚躲在地面上,那粗犷的声音如同闷雷一般响起。
“那徐东福前几日还跟我喝着小酒呢,你说没就没?!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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