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皮啸天自己打累了、撤了,他自然悄悄的接手。
他从牢头那里拿了一些简单的酒菜,内力牵引着桌椅板凳来到段天涯面前。
段天涯一脸诧异,心道:曹阉狗怎么又回来了?
张沛微微一笑,手指微动弹出两道气劲,巧妙的解开了束缚他手脚的绳子。
段天涯心思细腻、一边活动酸麻的手腕,一边思索曹正淳这么做的目的,木然他想到一种可能。
“天涯不会逃出天牢,你休想以此诟陷义父。”
“呵呵~洒家知道你不会逃走,只是想和你这天字第一号密探……喝喝酒、聊聊天下而已。”
“我们立场不同,没什么好聊的。”
“呵呵~你就不想知道乌丸、利秀的真实身份?目的是什么?背后又是什么人?”
“曹阉……公公知道?”
张沛闻言也不生气,乐呵呵坐在桌边,抬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段天涯没有拒绝,也坐在了桌子对面。
张沛客气的想给段天涯倒酒,拿起酒壶才想起手短够不着。
于是站在凳子上……才发现只能够到桌子中间一点。
他不由得微微愕然、愣在原地。
‘吭哧~’
段天涯见此险些笑喷了出来,好在他心底善良,连忙别过头偷笑。
张沛索性坦然自若的坐回去,用真气潇洒自然的牵引着酒壶,给俩人添酒、边喝边聊。
“段天涯,你身为天字第一号密探,心思缜密。
可曾设身处地的站在铁胆神候的角度,以神候的想法,认真考虑过——怎么除掉我这个权倾朝野的宦官?”
“想过,可惜曹公公做事滴水不漏,护龙山庄查不到半点有力证据。”
“呵呵~这是你的想法,却不是神候的想法。洒家在说几条限制,你再好好想一想。
欲使人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身为洒家政敌的你,该做出怎样的自我牺牲,才能让洒家疯狂的跳出来?”
“……?”
段天涯一脸平静的看着曹正淳,心道:怪不得这曹阉狗话里有话,原来目的在这儿。
“天涯相信义父的为人,曹公公想离间我们的关系,怕是打错算盘了。”
“呵呵~铁胆神候雄韬伟略,很清楚牺牲什么能获得胜利。
他的护龙山庄与洒家平分秋色,想让洒家主动跳出来。
唯有不留痕迹的牺牲掉你们三大密探,让洒家看到铲除他的希望。”
“曹公公是义父的政敌,离间我们想必也在你的算计之内。”
“呵呵~想要不露马脚,就不能用我大明的人。
你义父找上了你的老丈人——柳生旦马守,乌丸、利秀都是柳生旦马守的属下。“
段天涯愕然一惊……
‘我从未提过东瀛的往事,想不到曹正淳能查到我和飘雪结婚的事情。’
‘可惜他却不知,我和柳生旦马守之间只有怨、没有情。’
张沛微微一笑,捏着酒杯轻笑道:
”呵呵~他们表面上是刺杀皇上,实则是恐吓皇上、让皇上迁怒洒家治洒家的罪。
顺便铲除你们三大密探,你老丈人此时就潜伏在巨鲸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