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逊一脸焦急的翻身泄力,轻飘飘的落在一旁。担心的‘喊’道:“师傅,混元功没有走火入魔之虞,你这走火入魔让徒弟怎么救治啊?”
张沛此时功行全身、衣衫鼓荡如球,整齐的乌发被内力催的根根倒竖,双眼血红宛若发狂的野兽。
“师傅?呵呵(惨笑),你居然还有脸叫我师傅?你这靠卖师娘上位的畜牲——
今天你不杀死我,我就杀死你全家,霹雳拳——”
张沛含恨出手,十成内力包裹着拳头,顿时拳头仿佛附着上一颗无形的水球,狠狠的向谢逊砸去。
势大击沉、快如疾风,招未至力先到,呼啸的拳风吹的谢逊须发飞扬。
谢逊闻言神色不由得一暗,一脸懊悔的站在原地,对于缠绕着内力的拳头不闪不避。
任由拳头狠狠的砸中胸口,内力一触即发。
‘嘭~’
‘噗嗤~’
谢逊脸色一变口喷鲜血,双脚牢牢抓着地面,滑出去数丈才卸去力道。苦笑:“师傅,谢逊当年年幼无知,真不知道您和师姑情投意合……”
尚未说完。
张沛脚下轻动鬼影一闪,一把掐向谢逊脖子,想将他举起来。
谁知自己的身高不逾五尺、四肢短小,举展了手臂也够不到脖子……
谢逊见此,不留痕迹的弯了下腰。
张沛使劲踮起脚尖,才勉强用指尖扣住谢逊喉咙,羞怒道:“为什么不还手,看不起老子嘛?”
“师傅对谢逊恩重如山,要教训谢逊尽管动手,谢逊绝不还手。”
谢逊说着一挺腰板,顿时把张沛提起来了。
张沛……
谢逊……
好尴尬啊~
“哼哼~既然你找死,那老子就成全你。霹雳掌——”
张沛一手抓着谢逊不放,一手运劲于掌,狠狠的拍出。
‘嘭~’
谢逊又口喷鲜血的倒飞了出去。
正在这时。
谢逊媳妇儿抱着孩子匆匆赶到,她深知以谢逊的耿直性子,说不还手就是被师傅打死也不还手。
连忙柔弱的哀求劝道:“夫君,奴家知道你不想对师傅不敬,但请看在孩子份上,不要硬接了。”
说着,一边哭天抹泪,一边暗掐孩子的屁股。
“哇哇哇……”
谢逊满含歉意的目光看了过去。
张沛狰狞的目扫去,仇恨的深处微微泛起一点理智。
‘老子是根红苗正的社会主义接班人。’
‘怎么能做随意杀人这种事呢?这一点也不正能量。’
‘不过——谢逊全家可以不杀死,但不打他一顿出出气,我这心里不痛快。’
“哈哈~谢逊你们一家挺幸福的嘛,我和师妹那?老子要杀了你全家——”
张沛一边怨恨的仰天咆哮,一边慢慢的运转内力于掌,不疾不徐的向他老婆孩子推出。
一股惊涛骇浪般的内力气柱脱手飞出。
“住手!混元掌——”
谢逊瞳孔一缩,急吼吼的出手阻拦,猛然挥出一道同样的气柱,后发而先至的撞上。
张沛冷然一笑,骤然加快攻击。
谢逊被迫还手,勉力阻挡一招半式,挡不住就硬抗。
他虽未修行过外练功夫,但天生身强体壮、力能扛鼎,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
明教管理松散。
平常没什么事物需要处理的时候。
左右二使、四大法王、五散人就会聚在一起喝酒闲聊。
周颠人如其名,五官颠倒嘴歪眼斜,为人耿直、嘴损的一批:“那个成昆脸皮可真够厚的,又来了,真当明教总坛是他家了。”
白眉鹰王——殷天正,是众人的老大哥,寿白眉直插鬓角,鹰钩鼻:“呵呵~他是谢三弟的师傅,又是教主夫人的师兄,亲近点也是理所当然的。”
“蝠王,帮忙冰一下酒,我请紫衫妹子共品冰镇葡萄美酒。”杨逍淡然一笑。
杨逍、范遥、黛绮丝三人年龄相仿,郎才女貌,正上演争风吃醋的戏码。
蝠王韦一笑,身形枯槁瘦小宛若小老头:“唉~你们年轻人谈情说爱,却要我老蝙蝠出力,真是世风日下啊。寒冰掌——”
一道肉眼可见的白色冷气,从他手中射出,直奔杨逍那桌的水盆。
霎那间,凝水成冰。
“哈哈~有蝠王这手功夫在,我们明教兄弟,夏天就不愁没冰块解暑啦。”
“混蛋周颠,你是累死我老蝙蝠吗?”
“哈哈~”
几人有说有笑。
忽然一个教众急匆匆的跑来。
“启禀鹰王,狮王的家仆前来求救,说成昆走火入魔,正嚷嚷着要屠戮狮王全家。请鹰王前去阻拦。”
“阿弥陀佛,贫僧没记错的话,成昆的混元功是没有走火入魔这一说法的吧?”布袋和尚——说不得,摸着光头疑惑道。
“呵呵~可能是成昆教训谢三哥,把家人吓到了吧。”范遥微微一笑。
“哎~是真是假,且先去看看再说。”殷天正一跃窜了出去。
“哈哈~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狮王的家丑,我周颠能吹一年。先有一步……”
几人正闲的蛋疼,不约而同的互相看了一眼。都一副‘乐子人’的神色。
嘿嘿一笑,纷纷窜了出去。